秦睿则抱着孩子,坐在小蝶的床边,说着话,“小蝶,你看咱闺女,这大眼睛多像你的眼睛;这翘鼻梁挺,像我这个当爹的;这樱桃小嘴,太可爱了。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了肯定是风华绝代的美女,像你一样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不知道到时候便宜了哪个臭小子。”
“你说什么呢?什么小妖精?哪有这样说自己闺女的?”躺在床上休息的小蝶有点失望,想要个儿子,结果是女儿,听秦睿这么说,嘟嘟着嘴说道。
“我闺女是小妖精怎么了?就算是小妖精也是千家万户想娶进门的!”秦睿笑吟吟的看着闺女,说道,“到时候,咱们给他选个才华横溢、玉树临风的状元当夫君。”
“说的跟真的似的。”小蝶依旧嘟嘟着嘴,“老公,你说要是个男孩多好啊?”
“男孩有什么好的?整天气我、跟我作对?女儿多贴心?”秦睿说着,用嘴去亲闺女,“谁说女子不如男,妇女能顶半边天!时代不同了,咱家闺女个个都比男人强!”
“闺女都是别人家的!”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小蝶,依然心结难开,“还是儿子好!”
“好好好,儿子好!等过两年我们再生个儿子,你还年轻,生孩子机会多得是!”秦睿只能认怂,谁让人家小蝶现在是功臣呢!
“还有我怎么磨人了,哼!”小蝶又想起来秦睿的胡话来了。
“磨不磨人,我知道就行了,再说了,不磨人,怎么生儿子?”秦睿低声在小蝶耳边说道。
“你个坏蛋!”小蝶顿时恼羞成怒,将秦睿推开,自己藏到了被子里面。
“哈哈……,闺女,看你妈妈吃瘪了!”秦睿手里抱着刚出生的闺女——秦雅,说道,“让她重男轻女,以后你爹宠你!放心吧!”
秦睿离开北京一个月后,有御史在朝会中上书弘治,说国家以巨资供养藩王、郡王,而藩王、郡王上不思报效家国,下不能黎育百姓,空耗国帑,于家国无益。而今鞑靼归附,大明军力无法护卫新并入的土地。因此建议弘治皇帝采用太祖之时,分封诸王的方式,北迁各地宗室镇守边疆,巩固大明疆域。
这个奏折一出,朝廷迅速分为了两派,文官体系对皇室持敌对态度,自始至终认为皇室无益于国家,就是要让皇帝成为孤家寡人,将藩王远远的发配到鞑靼的地盘,让他们忍受苦寒之苦,最好死在那里。
另外一派则害怕再出现藩王尾大不掉的现象,又来一次靖难之役,国家陷入困顿,“陛下,自太祖以来,藩王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已成惯例。若是宗室掌握兵权,恐有祸起萧墙之忧啊!”
“鞑靼归附之后,偌大的疆土无人镇守,瓦剌最近蠢蠢欲动,然而朝廷九边将士们正在整编,若是陛下能够循太祖旧例,实行藩封制度,纷纷诸王于边境之上,可以抵御瓦剌入侵,拱卫王室,则无北顾忧矣。各藩王必将对陛下感恩戴德。”御史辩解道。
武勋在这件事上是持中立态度的,主要看皇帝的意思。宗人府也在等皇帝的旨意,毕竟宗人府掌管事务,掌管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玉牒编纂,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爵、婚嫁、禄米、丧葬、谥号等事。凡是宗室陈述请求,由宗人府代为向皇帝报告。
看着下面吵吵嚷嚷的朝会,弘治皇帝觉得火候到了,就“咳咳”的咳了两声,很快朝堂上安静下来,“诸位爱卿的意思,朕已经明白。朕上承天命,克继大统,宗室乃是朕得叔伯兄弟子侄,朕也希望他们能为国家做出贡献,而非蠹虫。然藩封之策,牵扯甚广,此事容朕思量,再从长计议。”
消息在朝会之后,迅速传了出去,藩王们在京城里的眼线,很快将这个重磅消息传递了回去。
文官们很是欣慰,虽然弘治皇帝没有说什么,但他已经给藩王们定性了——蠹虫,于国无益的蠹虫。
藩王也不是傻子,听出了弘治皇帝的弦外之音,皇帝这是嫌弃藩王们干吃饭啊。于是藩王们开始通过宗人府向弘治皇帝表达各类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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