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这次将范氏集团的一些业务转到顾氏集团之下,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祖父与三叔通一下气。”秦睿说出了来找范玄成的另外一个目的,“范氏集团已然是庞然大物,朝廷已经起戒心了,手里有钱又有人,非久居人下之辈。岳父大人在朝廷中已然受到同僚的压力,这次进京,皇上特意召见我向内阁解释,不信任范家,已经跃然纸上。”
“历朝历代,豪商首富都为朝廷所顾忌,这个老夫能理解。”范玄成点了点头说道,“睿儿,老夫也想不到,短短两年时间,你就将范家打造出大明首富,速度之快,世所罕见啊!”
“祖父,我也没想到一个玻璃能让范家崛起如此之快,大明的起点太低了啊!”秦睿也是觉得有点胸闷,他就是想聚天下富户的钱而已,没想到天下富户这么给面子。想想也是,区区五百两银子,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变成窗明几净,对于大户来讲不过九牛一毛,但装了玻璃之后心情不一样啊。
“起点低?睿儿这是什么意思?”范玄成听到秦睿的话不明所以,问道。
“起点低的意思就是大明现在物资太匮乏了,太穷了。”秦睿回想起后世的首富,几千亿身价,范家才两、三千万两白银,简直不值一提。“虽然我们将刘公、太子拉入局中,但还是不足以让朝廷对范家放下戒心。”
“可有解决之道?”范玄成明白,朝廷不动则已,一动就是身死族灭的结局。
“目前已经在做了,银行是明面上用来吸引天下人视线的,银行最终会被朝廷收走,这点毋庸置疑,范家最后留下的只会是股份。”秦睿理了理思路,说道,“我特意将银行股权设置成不可稀释和可稀释两种股权,并大肆宣扬,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朝廷以后乱来。信用是银行的基础,如果朝廷否认这些股权,那么必然会引起天下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就会发生大面积挤兑,朝廷是应付不来的。”
“嗯。”范玄成听着秦睿的解释,点了点头,问道,“除了明面上的银行,还有其他的手段吗?”
“有,那就是培养无数个范家。”秦睿笑笑了说道,“从银行建立那天起,范氏集团就只做这一件事情,投资培养无数的范家,短期来看范家可能会吃亏,但长期来看,范家将无敌于天下。”
“培养无数个范家?”范玄成感到纳闷,不解的问道。
“对,祖父,范家开始投资培育初创商号,帮助他们做强做大,做成范家一样的规模,当有五个、十个、几十个、几百个范家出现在大明,朝廷对范家的防范与戒备还有意义吗?”秦睿说道,“将范家资财散于民间,纳于无形之中,这样谁也不知道范家有多少资本,但一旦成功,整个大明都在为范家打工。范家在大明的经济发展之中,就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睿儿好打算,此事就依你所说。”范玄成也算接受了秦睿的安排,就等于范家同意了秦睿的做法。
即便是亲人之间也不能产生过多嫌隙,否则很多难以预料的事情会发生。
五日后,秦睿在两个孩子百日之计,将范府的主书房,改为“凌云堂”,入驻进去,在凌云堂牌匾后面了写了一句“久有凌云志”,让人看得莫名其妙。
秦睿又继续回到了自己化学研究的工作中去了,秦睿带着化学系一群学生,以电石、猛火油为基本原料,开始了各种玩法,秦睿也不知道能玩出什么来,但他知道一些基本原理,比如蒸馏、催化、氧化、置换,就这些已经相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极大的进步了。
期间大大小小出过无数次事故,有些实验受过伤,也有些实验有惊无险,化学方程式开始不断累积,化学知识开始不断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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