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一退一往,任谁也绷不住这分心颤。
赵壮跪在地上连着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老刘叔,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哪!我对不起你啊!”
“憋回去!”老刘头一步步走向路口:“我放炮轰了村子,可我后悔了。我都这个岁数了,也没个子女。放不下那么多事情又为了什么?”
“好好活着吧!你们想出去没错啊!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出去啊!”
“你们真的觉得对不住我,以后逢年过节给我坟头上烧张纸,倒杯酒,别让我到了那边没钱花就行了。”
“老刘叔!”赵壮跪行了几步一头磕在了地上:“爹!”
“爹!”丁家兄弟也跪在了地上。
“鳖犊子玩意!老子还真吃这套!”老刘头没回头,他肩膀却在颤抖。
老刘头再次挺直腰身时,人已经到了路口边缘。
老刘头抬起的鞋尖就要落地的工夫,我忽然喊了一声:“你干什么?找死啊!别往那踩!”
老刘头生生收住了脚步时,我几步走了过去:“我算了阵法的工夫,你们出什么幺蛾子呢?”
“李先生,你刚才……”老刘头是想说: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我沉声道:“我刚才在算阵法。算阵的时候,人会进入空冥状态,周围的事情都看不着,听不见。”
“你们跟着我走,一会儿我要是再站下来算阵,你们拼死也得护住我,别让任何东西碰着我。要不然,我们谁也走不出去。”
我说话就往前走了一步,老刘头吓得“哎”了一声:“李先生,你踩错地方了。”
老刘头来过远山村,他虽然记不住进村的全部走法,但是前几步肯定会有印象。我踏出去的那一步,与他要落脚的地方,左偏了差不多两尺左右的距离。
这个尺寸虽然不大,但是对于阵法而言,就等于是完全偏离了一个方位。老刘头怎能不惊?
我在老刘头的惊呼声中,一脚踩进了棺材石附近的土道。
路上黄土在我脚边飞扬而起时,我的身形也随之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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