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奴才怎么敢呢?当年那一批军需出了问题,是...是当地的巡抚中饱私囊!奴才当年还非内务府总管,如何能又这般的本事?殿下,您要信奴才啊。”凌普膝行两步:“殿下,而今直郡王那头本就是虎视眈眈,近日这几个官员忽然发难,定是受他指使。只是,天助殿下,此番圣上不在京中,咱们不如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说着,凌普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凌普,你疯了?”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凌普:“进日冒死谏言的几位皆是老臣,甚至有三朝元老,你怎么敢?”
“殿下,此时怎能妇人之仁?老臣如何?便是站在直郡王跟前和殿下做对的,都是逆臣,不可多留啊。再者,这些个谏官,就靠一张嘴,何时对我大清江山做过什么真正的贡献?杀得也不可惜。”
凌普顿了顿,又上前两步,语气里头颇带了几分苦口婆心:“您想啊,若是圣上归来,当真深究此事,您少不得要担一个监国不利的名头。再者,当年的事儿,咱们怕是说不太清楚...倒是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好,等圣上归来,殿下您身子还弱,想必,圣上是不会追究殿下您的过错的。”
“住口!”太子忽而冷声训斥,满目不可置信:“凌普,这些年,你在孤的身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孤问你,当年又什么事?孤为何说不清楚?”
对上凌普带了几分闪躲的眸子,太子心里咯噔一声:“好,真好啊,凌普,你还真是给孤一个大大的惊喜!来人啊,传托合齐。”
“殿下!殿下饶命!凌普一直对殿下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儿啊!殿下饶命!”
“是否做过,孤一审便知,将人带下去。”
“殿下!殿下饶命!托合齐一向瞧奴才不顺眼,交给托合齐,奴才还怎么有命活着见殿下啊,殿下!”
太子看了凌普一眼,终究是别过了眼去:“堵了嘴,带下去。”
人渐渐没了踪影,太子站在窗边,忍不住接了飞窗而进的雪花,良久未动。
“殿下,下雪了,咱们进去内室吧?您的身子才刚刚好,免得着凉。”
身边内侍将一件披风给太子披上道。
太子微微摇头,挡住了内侍扶着他的手:“算下来,皇阿玛也就是这两日归京了吧?”
“殿下。”托合齐进了门开,只将一件大氅披在太子身上。
太子看了他一眼:“你来了。”
“殿下,圣上传来旨意,明日辰时便会抵京。”托合齐道。
太子一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好,通报百官,明日于城门外恭迎皇阿玛。”
“是!”
“殿下,可那凌普此番怕是手上不干净,难免会牵扯到殿下...”托合齐便是也皱起眉头来。
“无妨。你务必审问清楚。明日,孤自会和皇阿玛请罪。”
“可是殿下...”
“无需多言。”
“是。”
......
“恭迎圣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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