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寻叩了叩门,并未得到回应,只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景王妃孟晚寻求见端王殿下。”
一遍不行,她又提高声音再说了一遍。
赵舒广见随从没有拦住她,有些坐不住,正欲开口应答,却被孟若芳捂住了嘴巴。
“殿下,她能有什么事,肯定又是粥棚的那些破事,可别把殿下累坏了。”
赵舒广见孟若芳不愿他搭理孟晚寻,便高声道:“景王妃请回吧,今日就算是天塌了,本王也不会见你的。”
孟晚寻闻言,气得直跺脚。
不管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孟若芳挑唆的,这个端王也太可气了。
“端王殿下,端王妃的事你也不管么?”
谁知赵舒广的耳朵被孟若芳嬉闹时捂住了,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什么。
等孟晚寻话音落下,孟若芳松开手,娇嗔道:“殿下,让妾身的姐姐走吧,她都不疼妾身。”
“好好好,听你的。”赵舒广宠溺道。
他抱住孟若芳,看向门外,道:“景王妃,请回吧,莫要打扰本王与若芳的雅兴。”
“真是不识珍珠,偏藏鱼目!”
孟晚寻怒骂了一句,甩袖而去。
她离开了端王府,赶往皇宫。
还未进入静月宫,在门外就看到秦蓁蓁跪在正殿前。
头顶烈日高悬,身周有宫人来来往往。
看着秦蓁蓁摇摇欲倒的身形,孟晚寻颇觉心酸。
苏贵妃责罚她,定是因为粥棚下毒一事而恼羞成怒。
秦蓁蓁不仅在留芳院放火,还将赵舒广带去彻查,坏了苏贵妃的好事。
苏贵妃罚她在静月宫前跪着,已经是宽大处理了。
孟晚寻清楚以她的身份,进去为秦蓁蓁求情,无疑是火上浇油。
她略加思索后,改道来到了景照宫。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晚寻,想起赵舒岸与她做的交易,只得轻叹了口气,让孟晚寻坐下说话。
“你平日里不爱往爱家这里来,今日是为了何事啊?”
“太后不喜妾身,妾身平日里就算有孝心,也不敢常来叨扰,免得让太后见了烦心。”孟晚寻诚恳地回道。
太后脸色微变,冷冷道:“你是在说哀家待你刻薄?”
孟晚寻忙拱手行礼,举止恭顺,神情恭敬,确保不会惹太后生气。
“妾身不敢,是妾身愚笨,不懂礼数,太后对妾身的一言一行,都是在教导妾身,妾身铭感五内,毫无怨言。”
太后对这番话很是受用,脸色缓和了许多。
“知道就好,坐吧。”
孟晚寻没有坐下,而是跪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晚寻有事求您。”
太后神情平淡,问道:“何事?”
孟晚寻看了眼殿内宫人,犹疑不决。
太后看出了她的意思,屏退众人,只留下了孙嬷嬷。
“说吧,神神秘秘的,到底何事?”
“端王妃正在静月宫前罚跪,妾身想求太后帮帮她。”孟晚寻直截了当地说道。
太后闻言,脸色颇为不悦,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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