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孟晚寻的讲述,赵舒岸眉头一皱,厉声吩咐道:“来人,马上去柳家,看看柳姑娘是否回家了。”
吩咐完毕,他看向冻得直哆嗦的孟晚寻,解下自己宽大温暖的黑色斗篷,递给了她。
“谢谢殿下。”
冻僵的孟晚寻将披风紧紧裹在身上,可衣裙还未干透,依旧挡不住刺骨寒意。
赵舒岸见雨点已歇,命令道:“寄风,空出一匹马给孟仵作,即刻返回顺天府。”
“我不会骑马。”孟晚寻为难道。
寄风拍了拍自己的马,笑道:“孟仵作若不嫌弃,就与我同骑吧。”
孟晚寻此刻只想快点洗个热水澡,钻进温暖的被窝,点头答应:“有劳了。”
一行人策马回到盛京城,云江天一看到他们出现,就迎了上来。
“殿下,柳姑娘已经在家中了。”
“她没受伤吧?”
赵舒岸跳下马,官差接过了缰绳。
云江天一边随着赵舒岸往里走,一边回道:“昏迷在路边,被我看到了,大夫说并无大碍,只是还未醒过来。”
“阿嚏!”
跟在他们身后的孟晚寻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她睁着疲软的双眼,声音有气无力,“殿下,属下先回房了。”
赵舒岸点点头,“回吧,接下来的事你不必操心了。”
云江天这才发现裹在披风里的孟晚寻看起来很是虚弱,他张了张口,什么都没问,只目送孟晚寻缓缓离去。
谁知脚下虚浮的孟晚寻没走两步,就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孟姑娘!”
云江天冲上前去,半抱起孟晚寻。
迷迷糊糊中,孟晚寻用尽最后一点意识,低声道:“送我回房,只要你一个人。”
云江天忙看向赵舒岸,还未开口,跟着过来查看情况的赵舒岸就说道:“你送她回去,本王会派人请大夫来的。”
“是。”
云江天应了一声,迅速将孟晚寻背回了卧房。
待四下无人后,他取下孟晚寻的面具,双颊发红,额头滚烫。
“是受了风寒的症状。”
云江天面露担忧,跑到院外,刚想喊人,迟疑片刻,又回到了房中。
若是喊人帮忙,难免会让他们看到平日里神秘的孟仵作的面容。
云江天自己打了盆水,将毛巾浸湿,敷在孟晚寻额头上,帮她降温。
翌日,感觉脑袋被重物压着的孟晚寻睁开眼睛,确认自己正躺在顺天府的卧房内后,松了口气。
扭头看去,发现云江天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
“云大人,云大人……”
孟晚寻一连呼唤了好几声,云江天才慌慌张张地醒过来,冲到了床榻边。
“孟姑娘,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孟晚寻惨白的脸上露出微笑,轻声道:“云大人,我没事了,你回房休息吧,昨天多谢你了。”
在顺天府,她能相信的人,只有云江天,所以昨晚失去意识前,才将自己托付给了他。
云江天舒展着手臂,爽朗笑道:“你没事就好,等你康复了,可得好好感谢我这个兄弟。
为了帮你泡药浴,我可是花重金请了信任的姑娘,再悄悄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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