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天笑了笑,“你敢取下面纱吗?我可见过姑娘真容,难道要顺天府张贴画像?”
孟晚寻一听这话,只得承认,“没错,我就是孟时,不过我讨厌被威胁。”
“抱歉,是我失礼了,我绝对不会泄露姑娘容貌,只是有事找姑娘。”云江天赔礼道。
“稍等。”
孟晚寻买了两只烤鸭,将其中一只给了妇人,又给了她一些银钱。
打发走妇人后,她才开口问道:“说吧,找我有何事?”
云江天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认识方才那妇人?”
“不认识。”
云江天指着烧毁的小楼,说道:“那座小楼是从前的袖香楼,妇人本是楼里的老鸨。”
“袖香楼?”孟晚寻惊诧道,循着云江天指着的方向看去。
云江天见孟晚寻反应失常,尴尬道:“咳咳,云某失礼了,不该和你一个姑娘家谈论此地。”
“呵呵呵,无妨无妨。”孟晚寻干笑着摆摆手。
袖香楼,因为赵舒岸造访过一次,便被她的原身命人偷偷烧毁了。
不仅小楼毁于烈火中,还有两个风尘女子葬身火海。
某种愧疚的情绪涌上孟晚寻的心头,令她有些难过。
她岔开话题,问道:“你方才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景王殿下想让你在顺天府做验毒的仵作,可是你那天突然消失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没空。”孟晚寻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她目前要忙着当赵舒岸与柳清清之间的“绊脚石”,不能一直住在顺天府。
“你只需遇到棘手的案件时来一下就行了,而且顺天府俸禄高,还能为民除恶,考虑一下吧。”
云江天紧紧跟在孟晚寻身旁,苦口婆心地劝道。
孟晚寻听到条件,瞬间止住了想逃走的脚步,“俸禄高?多高?”
她白手起家,买下阮桃的宅子后,身上一穷二白,最缺的就是银钱了。
“可以商量,绝对不会低。”
“可以提前预支吗?”
“这个嘛……”
云江天面露难色,思索道:“不能提前预支,但我可以借你。”
“成交。”孟晚寻爽快答应,旋即又问:“除此之外,还有旁的好处吗?”
要想在盛京立足,光靠银钱还远远不够。
“旁的?”云江天认真想了想,“在景王手底下做事的,就算是达官贵人,也要敬让三分,这算吗?”
戴着面纱的孟晚寻眉眼含笑,“当然算。”
用顺天府仵作孟时这个身份光明正大地生活在盛京,似乎也不错。
“不过你要答应我,忘记我的容貌,永远不得和任何人提及。”
“可以冒昧问一句,为何吗?”
孟晚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我不喜欢看到自己的脸,更厌恶别人看到,这也是我不想说明来历的缘故,请你莫要多问了。”
此刻的她,目光黯淡伤感,俨然是一个有许多故事的悲情人。
云江天果然很吃这套,忙拍着胸脯承诺:“孟姑娘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提起。”
之前他还怀疑这位孟毒医与陈寅之死有关,现在查清了真相,心中不安的他,没理由再去怀疑。
孟晚寻看着面前乖顺的云江天,觉得自己就像个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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