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尚北宗有最大最全的藏书阁,退一万步说,他离开了尚北宗还能去哪儿?回惠灵宗吗?宗主要是知道她儿子的壳里已经换了个芯的话,肯定会送他上火刑台烧死的。
比起被人识破烧死,现在受点剥削又怎么样呢?
君期重新躺回书堆上,长长地吁了口长气,他的回家之路到底在哪里?
天亮之后,君期就把该准备的东西都拿上,然后早早地在宗门口等那几个准备与他一同参与历练的弟子。
其实他也没什么要拿的,就一把山河扇,以及他的坐骑幽蓝灵鹿。吴故的雕塑在烈士碑那儿,离尚北宗也挺近的。不像碧水湾那次,离得那么远得御剑才行,这次骑着坐骑就能到。
君期看着宗门心中想着要不要去跟昭晗道个别,但是自从上次在幽台峰和昭晗一言不合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幽台峰了。
他看着手里的木牌,只要他轻轻握紧就能瞬间出现在幽台峰上。但是上次他都快和昭晗甩脸子了,现在突然又舔着脸找人家,实在是有些尴尬。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几名弟子从大门里走出来了,君期像是做贼似的,连忙收起木牌不让人看见。
几名弟子走近之后,君期才发现竟然又是他们这几个。
孔矜、湘簟、梁语映走到君期面前,齐齐向他行了一礼:“长老好。”
君期调侃道:“真巧啊,又是你们三个。还真是有缘分呢,你们三个一起领奖,现在又一起历练,难得。”
孔矜说:“弟子来迟,本不应该让长老等我们的。”
君期无所谓地摆手说:“没事,是我来早了。”
‘现在看到孔矜这张脸,就让我想起掌门那张资本家的嘴脸,拳头硬了。但是我善君期绝对不是什么欺负弱小的人,我忍!’
他看向湘簟,想起了昭晗,本来想问湘簟关于昭晗的事情。结果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算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总归还是会回来再见的。等等!我这是在立flag吗?!呸呸呸,当我什么都没想。’
君期说:“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
骑上各自的坐骑时,君期突然听见一声:
“等等!”
他回头看去,发现是朝这儿御扇而来的昭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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