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哗然,狄知行暗道不妙,他连忙喝问道:
“大胆,黄大人乃一州太守,你怎可如此对待朝廷命官,这又是你的一桩罪责。”
秦轻语丝毫不慌,振振有词地说道:
“黄大人虽然一腔热血,大义灭亲,但他终究是犯了国法,不该施以私刑,更何况他斩杀的黄习武可是朝廷命官。”
“荒谬,先不说杀死黄习武的人本就是你,就算黄大人有嫌疑,也轮不到你来抓他,更别说对他严刑拷打了,这种屈打成招的口供又怎能算数?
你无故抓捕朝廷命官,又对他施以酷刑,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
秦轻语看了看齐睿,随后说道:
“好,就算我没了绣衣使的官职,不能抓捕朝廷命官,但是我有陛下年前给我传的密旨,是陛下让我去抓的黄习文,这也不行吗?”
狄知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秦轻语的意图,下意识地追问道:
“密旨在哪?”
秦轻语笑了笑,接着又说道:
“回京都后,忘记放哪了,一时间找不到。我说狄大人,陛下就在殿上,有没有这道密旨,你直接问问陛下不就清楚了?”
齐睿笑着开口:“嗯,确实是朕让秦爱卿去秘密抓捕黄习文。”
狄知行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秦轻语这是在打自己的脸,这边刚给她编了一个校尉兵部造册一事,她马上就还击说有陛下密旨,反正都是可以后补的东西,抓着不放也没有用处。
“好,既然有陛下的旨意,那无故抓捕朝廷命官的事就揭过去了。可这黄习文疯疯癫癫的,他的话能当证词吗?”
秦轻语抬出黄习文,自然是因为他已经被陈聚贤修改了记忆,秦轻语走到黄习文面前,随后开口说道:
“你把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黄习文颤抖地看着秦轻语,在他的记忆里,自己杀死黄习武的同时,秦轻语也杀了庆王,所以他对秦轻语很是惧怕。
“我知道大哥做了那样的事后,觉得他简直是猪狗不如,便把他带到市集,当众凌迟了,最后我又一刀把他给砍了。”
秦轻语看着狄知行,又看了看众位朝臣,随后说道:
“黄习文在叙述案情的过程中言辞清晰,逻辑合理,这已经足够当做证词了。
既然真正杀死黄习武的犯人已经认罪,那我的嫌疑也就洗脱了,不知狄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
“黄大人是被你屈打成招,这证词怎么能算?”
狄知行还要再说,宗正元基却打断了他:
“知行,不要再做无意义的争辩了,不管你怎么说,她都会有应对之法。还是节省时间,直接亮底牌吧,我不信她连杀死庆王这件事都能脱罪。”
狄知行点了点头,刚要发问,秦轻语却抢先一步开口:
“宗正大人说的没错,我们要节省时间,不就是杀死庆王之事吗?我认了,确实是我杀的。”
除了齐睿以外,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秦轻语之前还巧舌如簧,怎么到了最后关头,却直接开口认罪了?
狄知行笑出了声,“哈哈!秦轻语,既然你承认了杀死庆王,那....”
秦轻语再次打断狄知行,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大声说道:
“我有先帝给我的密旨,当众斩杀庆王,完全是先帝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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