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轻语点头同意,她虽然是来混日子的,但必要的交际还是要装装样子的,更何况刚收了人家的厚礼,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黄习文交代了晚宴的具体时间后,秦轻语便把他打发走了。
看了眼天色,时间还早,秦轻语决定再去调教一下夏川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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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堂内,秦轻语被众官员请入主位,丰盛的菜肴已经摆满了圆桌。
官员们挨个坐着自我介绍,有很多官职秦轻语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
那个名为刘丽的女性官员坐在秦轻语身边,为她端茶倒水,这刘丽官职是长史,好像还是幕僚长之类的职务。
看这刘丽虽然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但样貌还算出众,气质十分干练。秦轻语猜测,关于刘丽的流言蜚语一定很多。
同为女性的秦轻语最是知道,只要女人稍微做出点成绩,来自男性的恶意揣测就会接踵而至。
她曾经当捕头的时候,什么样的恶毒言论她都听过,如今她有了身份和地位,但是她相信那些言论一定没有减少,只是畏惧她的手段和背景,都藏在隐蔽的角落里才敢议论。
众官员们为秦轻语介绍着庆州的风土人情,善于谈吐的还会讲一些乡野趣事,席间推杯换盏,气氛很是融洽。
酒过三巡,黄习文喊来了戏班子为秦轻语表演了本地戏曲,风土人情十分浓重,直白的表达方式很符合北方人士的性格,秦轻语看得津津有味。
菜过五味,就在宾主尽欢之际,本以为本次接风宴已经圆满结束,异变却突然发生。
杂乱的马蹄声以及军队行军的沉重脚步声传来,光听声音就知道外面的场面很大。
耿右进门向秦轻语汇报:
“大人,庆王带军队堵住了整条街道,看样子不下千人。”
秦轻语没有任何慌张的情绪流露,只是轻轻点头,随后交代道:
“让护卫们不要阻拦,也不需进来。”
“大人...”耿右刚要劝阻,秦轻语马上打断:
“快去传话,别做无谓的牺牲,放心,不会有事的。”
耿右领命而去,看着秦轻语镇定的表情,众官员却是惊疑不定,他们还不清楚庆王和秦轻语的过节,只当是庆王此举是报复齐王。
他们了解庆王,知道庆王乖张的性格,若是让庆王看见他们与秦轻语有所接触,难免不会受到牵连,所以官员们人人自危。
秦轻语打开窗户,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军队,心里计算着若是一会谈崩后该怎么脱身。
这也是秦轻语比较畏惧庆王的原因,虽说庆王是被发配到庆州,但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子。
皇子在封地可以养千名府兵,关键时刻还可以调动当地的守军,所以就连齐王在听说皇帝下旨让秦轻语来庆州时,马上想到的是让她连夜逃跑。
包房门被踹开,身着盔甲的士兵涌入房间,分列在两边,用制式长刀对着众人,刚才还很宽敞的包间险些被塞满。
身着华贵长袍大腹便便的庆王大步流星走进房间,扫视一圈后,将目光留在秦轻语脸上,满是杀气的眼神突然有个细微的转变。
“不相干的人都给本王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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