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宿含应下,又道:
“现在是夜里,不必立刻上报影响皇后娘娘与陛下休息,钟太医先开药吧。”
钟太医:“是。”
待钟太医去开药时,陆宿含道:“上头若是扣你们的月钱,就由我来补。总之,都给我管好嘴巴。”
翌日,钟太医一上报,陆宿含受到惊吓,差点流产的事情,便沸沸扬扬传遍了。
事发突然,尚方司即刻就添置了下人过去,皇后则下令——扣除云锦殿下人三个月的月钱,陛下当天,也特意去陪了陆宿含了。
燕杏儿从早上起就一直战战兢兢。
见事情一直都没有牵扯到她身上,便明白陆宿含真的是说到做到了,感动之余又更加自惭。
有心想要去探望,但又顾虑陆宿含当时说的话,终是没去。
报琼殿。
红木雕云纹的木桌边,折幼君和陈明河正边看闲书边聊天。
听到陛下去探望陆宿含,折幼君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能强行忽略被当做工具的事……
但是侍寝是会劳心劳神加劳体的啊!
陈明河:“我正想问幼君,我们今日要不要去看望陆充容呢,没想到陛下就过去了,那我们也不方便去了。
“不知道燕杏儿人在不在云锦殿里头,她今天不太对劲。”
折幼君好奇问:“怎么不对劲了?”
陈明河鼓起双颊,“昨晚陛下连续留宿在你宫中哎,连我知道后都有一些泛酸。我还以为她这个醋罐子今天还会针对你呢,没想到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折幼君被逗笑了,“明河你还真是有话就直说啊,这么一说,她确实不太对劲。”
旋即神情一凝。
…陆宿含受惊差点流产之事,比之前世,时间是提前了约一月有余。
燕充容的性子在得知她连续得宠后,是必然不会轻轻放过的,除非她已经生过气发泄过了。
究竟是谁倒了这个霉呢?
折幼君想起前世陆宿含差点流产后,与燕杏儿的渐行渐远,分道扬镳,瞬间顿悟,复杂道:
“明日上午带上礼物,我们俩一块去看看陆充容吧,毕竟事关皇嗣,一次也不去看不太好。”
陈明河:“好啊,反正也没事可做。”
坤宁殿。
汤药的气味明晰浓郁,皇后喝完送上来的汤药,看着一旁的朝思,不安道:
“你说,乐容昨日没来,到底是怎么了?”
朝思竭力安慰道:“皇后娘娘安心,不必挂念他,就算他是犯了什么错处,错也肯定与娘娘无关。”
白蔚之黯然苦涩道:
“上午让人打听了一圈,也没打听出是什么情况。
“刚才来通传的生面孔,甚至连赏钱都不肯收,这让本宫怎么安心呢?”
“陛下宠爱折宝林,她恃宠生娇,把话说出了口,陛下没凭没据直接信了,也未可知。”
朝思:“不会的皇后娘娘,折宝林就算要告状,肯定第一个是告燕充容的状,她都无事呢?
“娘娘还是别想这些了,休息一会吧,太医不是说了,想的太多不利于有孕吗?”
“……有理,不过还不到休息的时候,把太后生辰的章程再理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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