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暗自点头,脸上有些欣慰之色,这个儿子他也是一年多时间没见,现在看起来倒是越发稳重精湛了。
苏武却只是谈谈看了一眼其父,不是他不愿意过多交流,皇太子就在身侧,这还不是他们父子二人叙旧的时候。
“臣敬问殿下安,不知殿下唤臣有何要事,恭聆殿下喻令。”
刘据嘴角一笑,打个哈哈说道:“子卿不必如此严肃,孤唤你过来,是想让子卿随将军回府。”
刘据怎能不明白苏武的想法,他不是那种不通人情之人,人家父子好些年可是都没有见面了。
再者说,苏建这回又要前往卫满朝鲜,这又是一件苦差事,没有个三年五载绝对是回不来的,还不能让人家父子好好聚聚。
河西迁民、卫满朝鲜这两件事是急,可也不差这两天了,这么久都坚持过来了,最起码要给人家喘口气的时间不是。
苏武为之一愣,连忙拱手答谢:“苏武拜谢殿下恩德。”
刘据现在已经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他已经对这些奉承话成功免疫,除非你能说出清新脱俗的阿谀奉承之语,不然他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既如此,卿二人便下去吧,孤就不打扰父子相聚了。”
苏建连忙起身,拱手说道:“殿下言重了,臣告退。”
苏武也是行了一礼:“殿下,臣告退。”
刘据微微点头没有多说,顺势手中拿起一份竹简,父子二人见状相继对视一眼,身子缓缓退后两步,转身出了前殿。
刘据见二人退下之后,面色思虑之色:“黄奉。”
黄奉突然从殿外走进:“奴才在。”
哒哒……
刘据手中拿着竹简敲着桌案,眉头有些轻皱,整座大殿除了哒哒之声,显得有些压抑,黄奉偷着眼看了刘据一眼,连忙又低下头去。
“你派人去一趟南郊大营,持孤的喻令,让袁芒两日后来博望苑听命。”
“诺,奴才马上去办。”
黄奉连忙应答,心中顿时松了气,他还以为这位皇太子又要干什么,想想昨天的事,他就忍不住打个哆嗦。
苏建既然已经回京,让他休息个两日之后,卫满朝鲜也要提上日程了,不过就是这两人,让刘据他有些犯难。
一明一暗,要不要让袁芒监视苏建?亦或者是让苏建知晓袁芒?
他信任苏建,是源于他儿子苏武,刘据他自己对苏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殿下……”
就在这时,黄奉的声音又传来过来,打断了刘据的思虑。
刘据脸色狐疑,盯着站在殿外的黄奉:“孤不是让你去南郊大营传谕,怎的又回来了?”
“启奏殿下,丞相李蔡求见。”
好大的胆子,这是赶集呢?
没人的时候没人,有人时一个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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