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孙敬声此时的想法,记起来是一回事,一丝不差全程记起来就又是一回事。
刘据眼角撇了公孙敬声一眼,嘴角一笑道:“说起来,表兄那时候力气还真大。”
公孙敬声俯身一拜,诚恳说道:“年少无知,敬声恳请殿下恕罪。”
刘据看着公孙敬声的动作,心中暗自一笑,火候是差不多了,再说下去的话他们二人还真会产生隔阂,这就和他的意愿背道而驰了。
刘据下了主位,伸手扶起说道:“表兄这是干什么,孤是那种记仇的人吗?”
公孙敬声没有接话,他心中一直有个信念,就是这位皇太子很记仇,可他不敢说啊!
刘据扶起公孙敬声,面色严肃道:“近些日子表兄确实做的过了,堂堂皇亲国戚,怎能如此不知轻重,整日惹事生非,岂不叫姨娘担心。”
公孙敬声连忙摆正身子:“殿下教训的是,敬声回去之后一定改过,一定改过。”
刘据闻言点头,落座主位:“回去倒先不急,孤这里给表兄找了一件差事,劳烦表兄前往上党郡,替孤晓谕上党太守河西迁民一事。”
公孙敬声脸色一惊,有点不可置信:“殿下是说让敬声前方上党郡。”
刘据眉头一皱:“是啊!昨天和姨丈议定的,难道姨丈没有跟表兄言明。”
公孙敬声拱手一礼:“启禀殿下,父亲的确没有和敬声说,只是……只是如此大事,殿下交给敬声,万一若是办砸,岂不辜负了殿下。”
“办砸!”
刘据闻言脸色一冷:“此事若是办砸,表兄便待在上党吧,永远都不要回来了,这也是孤和姨丈商议的。”
公孙敬声心中一惊,看了看心平气和的皇太子,刘据的心思他很清楚,此事若是办砸,这是让他老死在上党啊!
还有一个更为严重的意思,父亲公孙贺的侯国,他也没有继承的资格。细思极恐,想到这里,公孙敬声突然打个冷颤。
公孙敬声面露思虑:“敬声请殿下指教,前往上党之后,河西迁民一事该如何处理?”
刘据心中有些惊奇,他就说嘛?就这些权贵子弟,比那些贫民百姓孩童接受良好教育,又有长辈的言传身教,自身接触的事物更是繁多,怎么可能是一无是处。
这些权贵子弟,别看才能有时候确实比不上贫困百姓的弟子,可也是有基础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就拿此时的公孙敬声来说,他是惹事生非,可从他决定来博望苑,说明他还是知道其中厉害的,总有一天会面对。
刘据暗自点头,摆手说道:“表兄不用紧张,就以孤中庶子身份前往,持孤的喻令,让其根据喻中详查河西迁民符合条件的富户,还有一事就是负责协助镇抚司收集情报。
其他时间表兄就当是去游玩了,表兄可自由安排时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表兄可不许惹事生非。”
公孙敬声闻言脸上一阵笑意,拱手说道:“殿下莫取笑敬声了,敬声一定办好此事,不会让殿下失望。”
刘据点点头说道:“嗯,如此便是最好,过个两日,表兄就可以动身了。”
“诺!”
公孙敬声拱手一礼,他真的是很高兴,中庶子身份,这就代表他以后也有官职在身了,怎能让他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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