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脸色一板,怒斥道:“还不快去!”
“诺!”
张汤见那中年下去之后,转头看向左边:“李千户,率你旗下所有人将人犯押解东市!”
“诺!”
午时,长安城东市!
有汉以来,东市便是长安城处决人犯之地,如晁错,当年一笔削藩策,含冤而亡,落了个腰斩东市的下场。
此时的东市和往日不同,各类主次街道相继戒严,驻守京城南北两军迅速出动,当的起十步一哨。
东市刑场人满为患,下到贩夫走卒,上到衣着华丽贵族,无一不是翘首以盼,看着刑台上跪着的数百人,妇孺老少,一个个面露绝望。
而那些一二三岁的孩童,眼中甚至有些好奇,这摸摸那看看,与之相邻的八座腰斩台上,各自躺着一人,或老或少或中年。
他们,都会死……
“皇帝到!”
沸沸扬扬的刑场,一道大喝声陡然响起,围观众人屏住呼吸,纷纷下拜,声势浩大,震彻九霄。
“拜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据和皇帝老爹同时下辇,刘据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两世为人的他没有见过刑场,而且还是这么大规模的刑场,这些刑台上的人,目测也要有个一百多人。
突然,刘据心中像是被什么牵动一下,因为他看到了别样的一幕,数十个一二三岁的孩童,还有一个襁褓之内的婴儿!
刘彻落在上首,一把将刘据扯在身边:“据儿,今天爹给你再上一课!”
刘据有些呆滞,语气更是凄凉,指着下方一个妇女:“爹,她…她怀里还是个孩子,襁褓之内的婴儿?”
刘据此时有些痛心,那些一二岁的孩童,他们已经是锦衣玉食,他们自生下来就享受这父辈资敌所赚来的钱财,既然逗已经享用了,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天理,可怜他们,谁有能可怜那些上阵杀敌的将士,但愿他们下一次能投个好胎。
可是那个婴儿,刘据不忍心,他真的不忍心。
“父亲,他们罪大恶极,死有余辜,那个婴儿还望父亲宽恕,他什么都不懂?”
刘彻看着跪在旁边的刘据:“据儿,你错了,帝王者,心得狠,这就是朕今天为何屈身来这里得原因,据儿,仁德之心虽好,可不是滥用的!”
刘彻一把抓起刘据的右手,脸色一笑:“杀!”
春陀转身,扯着鸭公般的嗓门:“陛下诏令,行刑!”
随着春陀的一声大喝,全场寂静无比,斩腰台上,一个个行刑人员斩断绳索,上方锋利得大斧迅速落下,拦腰斩断。
八座斩腰台上的血腥扑面而来,紧接着又是一个个人头落地,刘据浑身颤抖,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桌案,小手在桌案上“咔咔”作响。
他今天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从未央宫出来得时候,刘据不止一遍的脑补画面,可他还是低估了血腥,尤其是那些孩童。
刘据想闭起眼睛,可他没有这么做,他清楚这样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皇帝老爹肯定会把自己眼睛扒开,因为今天是一门课程。
刘彻见儿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嘴角透出一丝笑容,这帮人,死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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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差点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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