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下去接过竹简,送到皇帝老爹身边,这件事不是春陀干,就是他干。
刘彻接过竹简一看,点点头道:“可行,若以后各诸侯有此要求,就一并派出吧!”
刘据斜着眼睛瞄了几眼,这个叔叔速度是真快,朝廷当初建造造纸场所,都忙碌个把月,人家到好,一个月不到就已经搞定了。
刘据觉得这个叔叔还是比较有实力的,从皇帝老爹那里敲诈两次,他是真有点佩服这个中山王了,敛财程度绝对不下于皇帝老爹,关键皇帝老爹也不心疼,次次都是好东西,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刘彻将竹简放在桌案,沉声道:“少府下去后将旧钱交于大司农,重新浇铸,五铢钱是朝廷脸面,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
少府和桑弘羊拱手行礼:“诺!”
这次的铸币,确实不能再出任何差错,皇帝老爹当初已经改制过一次,这次要是还不行,官方钱币在民间肯定不能得到信任。
刘彻点点头,漫不经心问道:“盐铁官营的事情现在如何?可有夹带铁器出境,私自煮盐之事发生?”
桑弘羊脸色顿时一紧,连忙道:“禀陛下,前些日镇扶司在雁门发现有商队带有铁器,逃脱五人,其余全部缉拿诏狱,镇扶司正在加紧追逃!”
“哼!”刘彻冷哼一声,脸色凌厉:“朕看这帮人就是想死了,春陀,传诏张汤,所有人等,腰斩东市!”
嘶!
刘据浑身一抖,皇帝老爹又要发怒了,桑弘羊和少府也是惊恐之色。
刘据又偷偷望了皇帝老爹一眼,这件事是没有办法可以避免的。自从盐铁官营实施,刑法严峻,灭了几家族之后,渐渐老实了不少。明面上反正是没有了,偶尔发现一两次,夹带的铁器也不是很多。
随后朝廷渐渐放松,这帮人又重新拾起,这回居然撞在皇帝老爹手里,这件事如果还是按照之前的判决,无非是家产充公,族人充边,主犯杀头。
“哼!”刘彻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在来回渡步:“他们是想死了,这些商贾没一个好东西,贩卖铁器,我汉军在外厮杀,就是死于这些人的手,杀了,去给朕死!”
“君父(陛下)息怒!”
少府脸色虽是紧张,可比起桑弘羊就好多了,此时的桑弘羊额头上一阵冷汗。
刘据暗自叹息,少府是皇帝老爹亲近之人,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私人管家,桑弘羊就不同了,他本出身商人之家,皇帝老爹的这话有些诛心了。
“息怒,息怒什么?”刘彻咬牙切齿,剑眉一挑:“息怒就能让匈奴止兵祸吗?是不是,你们去给那些强盗说息怒,看他们会不会息怒,整天叽叽喳喳,整天让朕息怒,息怒有用吗?啊!”
刘据一张苦瓜脸,他就在皇帝老爹身边,他是最能感受到这种气势的……
“他们应该去看看,看看那些曝尸荒野的将士,元朔元年,匈奴洗劫雁门三县,整整六万军民死于刀祸,朕的雁门都尉战死!”
“他们这是在找死,”刘彻猛地转身,一双狰狞的双眼瞪着春陀:“愣在这干什么,腰斩,都给朕去死!”
春陀浑身一紧,嘴唇颤动:“陛下陛下息……不不…老奴这就去传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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