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爹让朱买臣送来奏简,让刘据有些意外,自己的意思老爹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刘据拿起帛书一看,这上面的一些内容,就是各地纸张厂所需的木材,禀报本地官府,官府上报少府,由少府差人核查校对之后,再由官府划出可以被砍伐的树木,进行砍伐,造纸所盈利的两成拿出来培育新的树苗。
刘据点点头,将帛书放在桌案;“那便实施吧,后续廷尉查缺补漏就行了!”
“诺!”
凡法律法规,没有人能想全,有些人根据律法所漏出的缺陷实施犯罪,这种查缺补漏是最好的办法。刘据觉得朱买臣这边已经做的比较好了,根据这些条款,他一时也想不到缺陷。
反正说到底还是一句话,就是后世有名的霸王条款,最终解释权归朝廷所有,这也是必然的。
朱买臣离去之后,刘据洗漱一番就前往未央宫,他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去皇帝老爹那里看看,身为人子,还是需要在老爹的膝下尽孝的。
未央宫,宣室殿!
整个殿中显得极为压抑,内朝官员跪坐在下方,卫青霍去病等一些将军也在,中间站着镇抚使张汤。
突然的,严助连滚带爬的跪在刘彻的下方,整个人脸色极为惨白,嘴唇蠕动,呜咽声顿时传出,他此时胆战心惊,他真的没有参与谋反。
严助看了一眼上方的刘彻,整个人跪在地上;“陛下,陛下,臣真的没有谋反之意!”
张汤一脸郑重,拱手道;“陛下,臣认为严助死罪,其身为天子重臣,却与诸侯王来往甚密,其人可诛,其人可恨!”
刘彻的脸色阴晴不定,淮南王谋反案本就让他恼火,可这严助身为自己的近臣,居然也和这件事牵连在一起,这如何能让他不气愤。
吾丘寿王这时走出一步,弓身行礼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是这样,淮南王好文采,与严大夫有私交并无不可!”
张汤眉头一挑,冷声道;“难道侍中也和淮南王有私交?”
吾丘寿王眼睛瞪着张汤,厉声道;“镇抚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汤嘴角一笑,这帮人真是不知死活,身为皇帝近臣,那是最让皇帝信任的人,可居然与诸侯王来往甚密,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张汤拱手道;“陛下,严助此人不光与淮南王有私交,更是和刘陵有奸情私通,臣以为,不严惩严助,朝廷律法何在,陛下,张次公之事不可不防!”
还不等众人说话,张汤立马抢先,又道;“陛下,如不惩除严助,置天子尊严于何地,陛下如此信任于他,严助不思报答陛下天恩,却私通诸侯,其罪可诛!”
吱呀!
就在这时殿门应声而开,刘据进入殿中,有些惊讶看着众人,他倒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严助,刘据有些恍然大悟,这严助估计是事发了。
刘据上前行礼;“儿臣拜见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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