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宇来到了饭店门口,看到名字后有些许错愕,倒不是因为其豪华程度甚至不像一个饭店,而是这个地方他以前来过。事实上里面的确不只是一个饭店,还有很多地下娱乐设施,上一次秦宇来这是因为一个刺杀任务,那个任务本身并没有到能够让秦宇铭记至今的程度,只是个人习惯罢了。
想着这些,秦宇跟着陈元进了这一家“云富楼”。这些大饭店的前台都精得很,记一些熟客常客可以说是基本要求,陈元一进来就有人过来接待,低声交流一番便领着秦宇朝里走去。
尽管不是第一次来,但因为之前是有任务在身,并没有仔细欣赏这环境,这一次秦宇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壕无人性,从脚底踩着的紫檀木地板,到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更别说不计其数的装饰品,不要对的,只要贵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顾客展示着它近乎霸道的壕,想着自己和老头住的那一间堪比茅屋的破房子,秦宇不禁感慨一句:“上流”。
“啊?秦少爷,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
进入包间以后,已经无暇再感慨房间内部比外面还要奢华的装饰,只见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已经坐着正在和服务员交代着什么,剑眉紧锁,不怒自威。见到来人之后徐定邦笑着迎了过来:“是秦宇小友吧?不愧是隼老推荐的人,果然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徐叔叔谬赞了,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倒是徐叔叔的名字才是如雷贯耳。”
站在一旁的陈元虽然没出声,但是就这一个照面下来,秦宇在他心中的位置就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要知道他跟了徐定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对一个小辈这么客气过。当然不只是徐定邦刚才的那两句客套话,其实当徐定邦选择亲自来见这个秦宇的时候,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看来以后有机会可以多接触一下”陈元心里这么想着。
“小陈,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有其他事我再通知你。”
“是。”说完陈元便退出了包间。
“因为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我就让服务员上了一些家常的菜,如果你有什么其他想吃的尽管开口,这里应该都做得出来。”
“不碍事,徐叔叔,我们还是聊聊正事吧。”秦宇直入主题。
“好!我就欣赏这种直接的性格,倒是我太过保守了。”徐定邦并没有惊讶于秦宇的直接,似乎对他的基本性格早就有所了解。
徐定邦一只手放在餐桌上,五个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想该怎么说这一件事。
“徐叔叔,该说什么说什么,信息越多越好,有些可能你觉得无所谓的就是关键,尽量不要隐瞒。”在说“尽量”两个字的时候,秦宇着重提高了音量,因为他知道能到这个位置的人,总有或多或少的秘辛,一上来就让别人全盘托出是不可能的事。
徐定邦自然也听出了秦宇话里的意思,不过却没有做过多反应,双方在这一点上不约而同地达成了默契。
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了,徐定邦也就放开了,顺手点了根烟,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秦宇是否介意,后者表示无所谓,于是徐定邦便开始说这一次托隼老叫来秦宇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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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是个做房地产的,华国人多地少,因此我们这一代做这个行业的算是占尽了天时地利,现在你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二三十年前我可是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得罪过的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另一方面,因为之前大部分的时间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结婚比较晚,有瑶瑶的时候我已经三十四五了,在那个年代也可以说是晚来得子,我对之瑶也是十分宠溺,不过这个孩子虽然有时候有点小脾气,但是从来不会犯大错误,这一点我是很欣慰的。之后又过了几年,瑶瑶的母亲出车祸去世了,我对之瑶更加爱护,以前之瑶平的生活起居都是她母亲在照看,我总是在外面忙,车祸以后我也想开了,挣那么多钱最后如果落得个妻离子散,钱给谁去花呢。不过车祸那件事我直到现在还在查,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一切都太巧合了。”说到这里徐定邦似乎感觉自己太过激动,平复了一下情绪,余光瞟了一眼秦宇,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反应,让他不开心的是秦宇似乎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一般人听到这些都会表示一下同情或者一起愤慨一番,然而秦宇就真的像在听一个很寻常的故事一般毫无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的都是……”
“我知道,我对令夫人的遭遇深感不幸,但是我家老头从小就告诉我,喜怒不显于色,我也希望徐叔叔不要太过在意我的看法,纵使我说再多,已经过去的事也无法重来,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我可以对你表达我的同情和愤恨,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缺少这样的人,你找我来也不是为了多一个这样的人。对吗?”
“你说得对,是我唐突了。这次我找你来是为了我女儿瑶瑶的事,在她母亲去世后,我每天都十分担心她的安危,但是我自己对安保方面知之甚少,只能找一些市面上有名望的大型安保公司,然而这些公司只能做一些明面上的事,而且之瑶她一直很反感这些,总觉得被人盯着很不自在,我也很理解这种感觉,但是她为了不让我担心一直都没有说什么,本来这种情况应该会持续很久,直到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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