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魏淑芬连声道谢,一直把他送到了大门外。
这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晃荡着马志文的影子。
这个城里来的大学生真的与众不同,他就像一股清风,给这个沉寂的村子带来了活力;
又像是一盏灯,点亮了自己心中的希望。
直到窗口上有了淡淡的亮光,才沉沉睡去。
睡意正浓,突然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魏淑芬慌忙爬起来,趿拉着走了出去。
开门一看,是二婶牵着儿子小兴旺的手站在外面。
“婶,你咋还自己跑一趟?让他自己回来就是了。”
二婶说:“我出来有点事,顺道把孩子送过来,饭已经吃过了,用不着再做了。”
“婶儿,您可真上心,比亲奶奶都好。”
“得了吧,你这还客套上了,小兴旺就是我孙子,亲孙子,我对他好还不应该吗?好了,我去窜门了。”
往前走了没几步,她又折身回来,小声说:“村子里又出事了。”
“出啥事了?”
“刚才在路上,听一帮子老娘们说李西河他娘家里进贼了,差点没把老太太给吓死了。”
“丢啥东西了吗?”
“可不是嘛,心肝宝贝被偷走了。”
“啥心肝宝贝?”
二婶说出嫁时娘家陪送的一对耳环,从不舍得戴,穷天掖着、藏着,到头来还是被惦记上了。
“那么丁点的东西咋就没放严实呢?”
“够严实了,细针密线的缝在贴身衣服里,还是没有逃过贼手。”
“人没事吧?”
“听说当时就被吓晕了,多亏着她儿子有个好习惯,都是在临睡前过去看一眼,要不然一准完蛋。”
“真的会有这种事?”魏淑芬半信半疑。
“那些老娘们说得一板一眼,肯定假不了。”
“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下手,良心被野狗吃了呀!”魏淑芬愤愤骂道。
“是啊,挨千刀的狗杂碎,真该抓起来乱棍打死!”二婶叹一口气,接着说,“咱们这个村也不知道是咋了,尽出怪事儿,估计又会有人怀疑到秦罗汉头上去,那个熊玩意儿可把老秦家的脸给丢尽了!”
“二婶,咱可不能乱说,哪有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倒的?”
“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嘛,前几天他在学校那边干的事已经够不要脸了,好好的人被他恶心死了!”
“老不死的!咋就一辈子没个正形呢?”
“算了,不说他了,脏了咱的嘴巴子!你还是赶紧去送小兴旺上学吧,我再顺便打听打听,到底是咋回事。”
目送着二婶走出胡同口,刚转身,就看见小兴旺背着书包往外走。
看着儿子一脸平静,跟往常没啥二样,魏淑芬松了一口气。
真担心他会因为昨天的事儿找别扭,闹腾着不去上学,这时候主动往学校走,说明已经放下了。
“兴旺,还用妈妈去送你吗?”
“不用了!”
“真乖,兴旺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魏淑芬话虽说得轻松,可还是有点儿担心,思来想去,还是反身锁了门,朝外走去。
穿过胡同,走向大街,到了大槐树下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淑芬……淑芬,你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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