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歇了几天后,时晴登上去南城的飞机。
她也是太久没回来,一下飞机就被冷空气扑了个激灵,打车去酒店把东西放下,她犹豫半晌还是回家看了看。
时屹和姚芷娴都没想到她能回来,两个人在惊喜之余都有些慌乱,时晴本来也没预备在这里过夜,待了半个小时后就想离开,时屹见她坚持便没有再留。
临走前,姚芷娴问时晴:“小冬……有没有跟你联系?”
时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有。”
姚芷娴明显是焦急得失了分寸,不然也不会拿这话来问远在鹏城的时晴,“这孩子好几个月没跟我们联系了,之前说是去进修,但我总觉得……”
“姚阿姨,您是他母亲,他不跟你联系,更不会跟我联系了。”时晴压住心里的涌上来的烦躁和一些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担忧,绷着脸回道。
时屹也劝她:“别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不会出事的。”
姚芷娴惨白着一张脸,呐呐说了声对不起。
第二天中午,时晴打车去吴妈做寿的酒店,吴妈一见着她就要哭,时晴和她的儿女劝了半晌才止住眼泪。
“来就来,又带这么多东西,你现在赚钱辛苦,我心疼啊。”吴妈拽着她的手说。
时晴笑道:“不辛苦的,给您花钱我乐意。”
两个人说了半晌话,吴妈的女儿过来叫她,她今天是主角,自然是没空闲聊,时晴被安排到了酒桌上坐着,身边都是陌生人,只好低着头看手机。
正和花语烟在微信里闲聊,时晴忽而觉得不大对劲,有种被人从背后死死盯着的感觉,她心里一颤,咬咬牙往身后望过去,却只能看到宴会厅里攒动的人头,到处都是喜庆的红和陌生的脸庞,没有她以为的那个人。
也是奇怪,即便一桌都是陌生人,也没妨碍着时晴被劝酒,中国人就是这样的,即便不相识,两杯白酒下肚,就胜似亲兄弟了。
时晴不好拒绝,一方面这是吴妈的寿宴,她不能下吴妈的脸,另一方面她心里烦,喝两杯倒还好受些。
酒过三巡,时晴微醺,可那种被盯上的如芒刺背的感觉一直未曾消失,临走前吴妈又拉着她说了许久的话,看她喝得醺红了脸心疼,要她去自己家睡。
时晴委婉谢绝,自有主意。
出了酒店的大门,她踉踉跄跄倚在一棵树旁招了辆出租车,师傅问她地址,她恍惚了几秒钟,说:“江北别墅。”
师傅见她醉醺醺的样子,皱着眉道:“去江北最少八十啊,你要吐我车上得给洗车钱。”
时晴笑了声,费劲巴拉扫码支付一百元,又对司机口齿不清地说:“洗车钱等我……吐了再给。”
因为塞车,时晴到江北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沉,一路上她都强撑精神,下车的时候险些摔个跟头,站直了身子抬头看眼前这幢三层别墅,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酒精让她的脑子十分不清醒,望着自己的卧室窗户,抬手就把包扔进围墙里,紧接着就踩着找到的一块砖头撑着围墙想要爬过去,好在这围墙是观赏性的,家里没指着它防贼,时晴努力了几次竟爬了过去,只是落地的时候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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