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虽然是无心之说,夏鸿飞却陷入了沉思。如果真如小兰所言,那白莲教弟子所说的光头大汉就是谭松,那韩少掌柜她们……他不敢乱想。
慕容雪霏将目光移向夏鸿飞,冷冷地道:“你在担心韩少掌柜?”
夏鸿飞道:“是的。”
慕容雪霏不说话了。
小兰道:“夏公子,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就不要担心了。”
江水流道:“是啊,韩少掌柜此去黑风洞,是商讨对付官军的,又不是去涉什么险;再说韩少掌柜武功高强,能有什么事?夏公子无需担心。”
夏鸿飞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别人,只好将担心藏在心里。
江水流道:“夏公子,我们走吧。”
夏鸿飞应了一声“好”,正要上路。就在这时,一声微弱的近乎蚊呐的呻吟声飘传入耳,便停住了脚步。
小兰道:“夏公子,怎么啦?”
夏鸿飞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众人都说没听到什么声音。
慕容雪霏冷冷地道:“你听到什么了?”
夏鸿飞道:“我听到好像有人在呻吟。”
慕容雪霏“哦”了一声,仔细听时,果然听到了一丝细若蚊呐的呻吟声,道:“不错,是有人在呻吟。”
夏鸿飞循声走了过去。
慕容雪霏跟了过去。
其他的人互望一眼,也跟了去。
没走多远,夏鸿飞就发现了那个呻吟的人。只见他一身血污倒在距离小路五丈远的一个草丛里。
小兰只看了那人一眼,便失色惊叫道:“是谭松大哥。”
夏鸿飞闻言大惊,连忙上前轻轻将那人翻转身,看时果然是“铜头铁脑”谭松。
“谭大哥,谭大哥。”夏鸿飞轻声唤道。
谭松缓缓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射向夏鸿飞,嘴唇翕动,良久才发出细若蚊呐的声音:“夏公子,……是你?”
夏鸿飞道:“是我。谭大哥,快别说话,让我看看你的伤。”
谭松费力地摇了一下头,细若蚊呐的声音响起:“快去,……救……韩少……”
“掌柜”二字尚未说出,一股逆血自谭松嘴里涌出,喉咙“咕咕”有声,他努力地翕动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
夏鸿飞大惊叫道:“谭大哥,谭大哥!”
小兰疾步走了过来,颇为不安地道:“夏公子,谭松大哥怎么样了?”
夏鸿飞尚未答话,慕容雪霏冷冷地道:“他已经死了。”
小兰打了个寒战,道:“夏公子,还有救吗?”
夏鸿飞轻轻放下谭松,仔细察看起伤势来。发现谭松受了很重很重的内伤,肋骨断了好几根。最要命的是其铜头铁脑后脑勺处,赫然现出五个小洞来,深有两寸,像是被人以利爪洞穿,能活到现在实是奇迹。
夏鸿飞摇了摇头,说道:“没救了。”说完幽幽地叹了口气。
小兰听了,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很快,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粉腮无声地滚落。
江水流道:“夏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夏鸿飞心中叹了口气,道:“让谭大哥入土为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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