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漫怒气冲冲的回到店里时,陆禹诚还在小隔间睡得跟只死猪一样,他是凌晨四点多才睡下的。
顾简漫因为生气,所以开门的时候故意重手弄出很大动静,但这丝毫没影响到陆禹诚,他实在睡得太沉了。
却让顾简漫更来气,她冲进隔间拉开陆禹诚枕在脑后的枕头大声吼起来:“睡死啦!给我起来!”
闻声,陆禹诚只掀了掀眼皮,睁着迷糊的双眼瞧了她一眼,伸手抹了抹嘴角的白沫,翻了个身,又合上眼继续睡。
顾简漫怒火中烧,拿起他扔在床沿上的衬衫就往他身上抽:“除了知道睡!睡!睡!还知道去外面花天酒地鬼混。啊!连存在卡上交电费的钱也拿去花掉,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昨晚上那么大风那么大雨,又打雷又闪电的,你死去外面逍遥了,知不知道因为没交电费停电,害得小聪一整晚吓得哇哇大哭。”顾简漫说到了触痛心弦的地方,索性坐在床沿上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杀千刀的,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好歹小聪是你儿子,你都可以不管不顾……呜呜……”
陆禹诚本是有几分气的,但听着顾简漫的哭诉,想起儿子陆小聪,他又焉下去了。这事原也是他做得不对。
他默默起身穿好衣服去洗漱,待他出来时,顾简漫还在一个劲的哭。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去了沙发上坐着泡茶。
顾简漫睁着哭肿的眼睛透过门框看见陆禹诚悠哉悠哉的坐着喝茶,像个没事人一样,丝毫连个解释或是忏悔的意思都没有,那些刚刚才散开的怒气又一瞬间聚集笼罩而来。
她狠狠扔掉手里抓的那件衬衫,上面隐隐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水味,冲到陆禹诚面前,大声喝斥:“你说,为什么八号的时候取了五千块钱没跟我说,啊?你明明知道十五号要扣水电费,十八号要交房租和店租的,里面的钱一分都不能动。还有,昨天晚上提款机取了一笔三千块,还刷了两笔,都凌晨过后的,你是在外面找小姐还是养小三,要这么大半夜刷卡消费,啊?”
陆禹诚错愕了一会,显然是没有料到顾简漫会查得这么清楚,觉得自己似乎是活在她的监视中,毫无自由。
他原先生出来的几分愧疚瞬间也消失殆尽,取而待之的是隐隐的怒意。“难道我连花点钱的自由也没有吗,啊?大半夜?你自己都会说昨晚下了那么大雨,刮了那么大风,你有过问我一下吗,担心我一下吗?这么大半夜还要用到钱是不是出什么事啦?”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玻璃茶具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以掩饰内心生出的几丝慌乱。
“呵!出事?清单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餐饮和娱乐的消费,难道是带着小姐吃饱喝足了,逍遥快活了之后染上什么鬼病,出事啦!”顾简漫咄咄逼人的把早上打印的银行流水甩到他脸上。
陆禹诚伸手扫掉飘过来盖在脸上的纸张,面对顾简漫的质问,越发觉得她不可理喻,不想与她多做纠缠,不如躲远一点。“你别没事找事!”甩了句话后,起身就要出门。
顾简漫见状,哪里肯罢休。
原本卡上的钱是用来交房子和店面租金和水电的,现在分文不剩了,店里生意也不怎么好,日子都过得捉襟见肘,要上哪去弄一笔钱来解当下的燃眉之急呀。
再者,昨晚凌晨之后的那两笔餐饮和娱乐的消费记录,以及他衬衫上淡淡的香水味,摆在坦荡荡和直肠子的顾简漫面前,她哪里咽得下那口怨气,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揪出个所以然来,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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