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温煊笑着摆摆手,她每每去白府寻白染,白染都是在萧羽倾的院子里。
出门在外也总是不忘给萧羽倾带些吃的玩的回去,便是东方温煊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像白染这般宠夫的。
“我一向以为阿染不好美色,却不知阿染原来是喜欢萧九公子那样的,倒是姐姐我的错,应该早早寻些那样的小公子送到你府上去,没得被祖母和母亲日日埋怨。”
苏安祁略带委屈地扁嘴道,祖母将给白染找夫侍的重担交给了她,奈何她选什么样儿的白染都看不上。
若是早知白染喜欢的是萧羽倾那般的男子,那她早早就给白染送去三五个了。
“你可莫要胡来,若是惹了倾儿不快,日后白府可就不欢迎你了。”
白染瞪了苏安祁一眼道,若是苏安祁真的敢给她送去几个小公子,萧羽倾怕是会气死。
便是萧羽倾嘴上不会说,心里也会难受,他才失了爹爹,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的。
“瞧瞧,瞧瞧,八殿下可是还在这儿,你就这般对待姐姐我,果真是有了夫郎忘了姐姐啊!”
苏安祁故作伤心地叹息一声,眼中却不见丝毫难过之意。
“表姐若是如此说,那我明儿就去告诉纯儿,就说你日日带着八殿下逛花楼……”
白染话还未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一块鸡肉。
“妹妹这是作何,咱们女人家的事情不要总是牵扯上男子嘛!吃肉,吃肉。”
白染话不多,但是苏安祁在她面前就从来都没有讨到过便宜。
“安祁你不该拿萧九公子开玩笑,那可是咱们阿染的心尖宠。”
东方温煊笑着摇摇头,愈发觉得感情这种事情十分微妙,想白染这种万事皆能看透的人都逃不过,当真是碰不得啊!
白染轻笑一声,并未反驳。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三人好奇朝下看去,只见一身着淡紫色轻纱的公子正站在台上,下面的女人不住地朝他喊着什么,那公子脸上只是挂着淡笑,不见悲喜。
东方温煊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挑眉道:“真不愧是新晋的花魁,倒是有几分姿色,不似一般男子那般俗气。”
世人常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来劝说自己勿要过于看重外物,用以培养自己的心胸。
但下面站着的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男子,面对众人的追捧和调笑依旧能保持这份淡然,着实不易。
“许是认命了吧!”
白染轻声叹息道,若是他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就不会选择站在这里了。
正是因为知道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这才选择顺其自然。
只能说这位花魁公子十分聪慧,看开些总好过整日里怨天尤人,若是有幸能遇见一个疼人的买了他的初夜,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二人各自感慨,却未有人发现苏安祁的不对。
手中的酒杯被苏安祁捏得咔嚓作响,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楼下的人儿。
“诸位客官,今日是咱们紫柒公子初次见客,还请大家小声些,莫要吓坏了美人儿才是。”
楼下的鸨爹咧着嘴对着众人娇声说道,底下的叫喊声果真小了些。
“紫柒公子是咱们醉红楼里新晋的头牌,今儿晚上就是他的初夜,不论是哪位小姐拍了去,还请待咱们紫柒公子温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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