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裴舒痛苦地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
桌子被踢翻在了地上,上面放着的瓷器也都砸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而踢翻它的脚穿着双绣花鞋,正悬在半空中,而那双脚的主人被一道绳索挂着,已经上吊死在了这个屋子里。
裴舒痛苦地抹了抹眼泪:“我是什么尸体专业户吗?”
她把倒在地上的桌子扶正,又拿了扫帚,把碎了一地的瓷片打扫干净,然后她站到了桌子上,把小绿伞摸了出来,用力地戳了戳那个绳索。
绳索一下子晃了起来,被挂在半空中的尸体也骤然摔了下来。
裴舒仓皇地向后一跳,避开了和尸体亲密接触的可能,然后她可怜弱小无助地看了看这具尸体,捂住了口鼻,扭头看向了一侧。
这个尸体估计挂了有一阵子了,已经有异味飘出来了。
裴舒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我只是只小仓鼠,”她闭着眼,一边喃喃一边往尸体旁走:“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啊!”
有什么东西推了她一下,裴舒骤然尖叫了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是一个小男孩儿,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模样,身形很清瘦,穿着身有些泛白的衣裳,长长的头发胡乱地扎着,脸也很瘦削,越发显得那双眼睛滚圆,像是只幼猫。
裴舒骤然松了口气。
她伸手想摸摸小男孩的脑袋:“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男孩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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