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一直心存期翼,庆幸我是皇帝,我手里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等到李月皎死了再没有人拦得住我。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完全遵从母后的懿旨,次年皎儿的忌日,我带着酒,去了她的坟前。
彼时,楚天阔也已经身故,他们合葬在一处。
我摸着墓碑上那一行字,楚天阔之妻,是那么刺目。
我们明明有一个很好的开始,有缘,有份,怎么就,走成了后面的地步?
我背靠着墓碑,举起酒坛,喝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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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还能睁开眼来,回到了东宫的那间婚房里。
是婚房,一切都是红的,桌上的龙凤双烛还燃着,彻夜长明。
我坐起身,看向地上。
那一夜,她被我赶去了地上,她的睡相不太好,侧身抱着被子,一条穿着雪白寝衣、纤细曼妙的腿夹着被子露在外头。
我走到她身边,握住她冻得发红得玉足,把她的腿塞进被子里,她在睡梦里,舒适愉悦的提了提嘴角。
我蹲下来,伸手摸她的脸。
是温暖的。
是温暖的……
我的手颤抖起来,更加贪婪的靠近她,在她有温度的柔软里寻找我们都还活着的证据。
我的动静闹醒了她,她皱了皱眉,缓缓醒过来,半睁开一只眼,迷迷糊糊的说:“表哥,不要吵,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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