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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不会吧……难道……麻痹是真的?!
孙滨便眼皮一跳:“什么?出大事了,这……赵无鸟……李玉峰好端端的他能出什么大事?你可别咒他!”
何深也横眉竖眼:“赵无鸟,不许他妈的开什么国际玩笑,李玉峰他就上个厕所而已,能出什么大事……哎哟!”
何深不由“噗嗤”一声哈哈乐笑道:“尼玛,李玉峰不会……真醉坐坑里了站不起来吧?
这可真丢人现眼啊!
那你赵无鸟就把他提拎起来不就完了,慌慌张张的跑来向谁禀报?
回头还不是要由你死太监,去解决这个光荣的任务……”
软泥似的陈冠心一下酒醒了大半,慌神的连忙打断何深道:“何深……你个死胖子,别贫嘴了,无鸟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让无鸟把话说清楚……无鸟,到底怎么回事,别一惊一乍,说清楚了!”
何深也察觉不对,便立刻变慌兮兮望向赵无鸟,惊弓之鸟道:“无鸟,李玉峰……他到底出什么大事了?你个死太监倒是快说啊?”
脸色苍白的赵无鸟,牙齿有点打战,但还是尽量言简意赅的把李玉峰事件,向陈冠心三人叙说清楚道:
“李玉峰在卫生间门口,因为不小心撞到一位穿着时髦的小姐,被正好赶来的一个富家子弟看到,便带着几个狗腿子一起围殴李玉峰,把李玉峰那个……好一顿毒打啊,现在李玉峰人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连警察都赶到了,救护车也在赶来的路上,还是警察帮打的120……事情就是这样!”
何深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和满腔愤怒道:“妈拉个巴子,真是欺人太甚,富家子弟就了不起啊,为一点鸡毛蒜皮都不算的小事,就可以在公共场合随心所欲,和无法无天的大打出手吗?真视我们普通凡人如蝼蚁啊!”
孙滨也顿感义愤填膺,一脸怒不可遏道:“这妈的确实是欺人太甚,太无法无天了!”
作为今晚的东道主,陈冠心听了,心里自然也是义愤填膺,愤愤不平,喝到身体里的酒又被逼得不由醒了几分,这时便阴沉着脸问赵无鸟道:
“无鸟,那狗屁玩意的富家子弟……揍完人后跑了没有?”
赵无鸟瞪眼:“跑?人家狂着呢,根本就不屑跑,也懒几把跑!而且……而且当着警察的面,还嚣张跋扈的又踢了……躺在地上的李玉峰两脚!”
沃日!这……
孙滨吐了下舌头,扭过头望向已逐渐清醒过来的陈冠心征询道:“冠心,你是今晚的东道主,玉峰……出了这么大的事,而对方当着警察的面,都如此这般有恃无恐,这背景和来头,一定不小,非我们所能抗衡,更别说让我们去,与之争锋相对的为玉峰出头和讨回所谓的公道了,可……咱们是一起来的,也不能丢下玉峰不管不顾是吧,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
哼,还能怎么办——凉拌!
何深冷笑:“你问他该怎么办,他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你问他,他又能怎么办,这事依我看吧,当然是只有忍气吞声的选择凉拌了。”
何深的语气突然之间已变得偃旗息鼓,弱弱的,当然是畏惧富家子弟的权势,生怕为李玉峰强出头,会引火烧身,便首先表明自己的态度,有想把自己撇开的意味。
赵无鸟摇头叹了口气,提醒道:“李玉峰伤得挺重,住进医院那得花多少钱,现在谁也不知道;
而且,李玉峰家的情况咱们也一清二楚,他父母都是一般普通的工薪阶层,这些年,供李玉峰上大学早已是捉襟见肘!
虽然,现在李玉峰已经大学毕业了,可他还有一个妹妹今年也考入大学,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医药费他们家除非卖了房子,否则肯定是挤不出来的。”
孙滨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股不知所措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呐呐惶惶道:
“他们家在洛城市就一套房子,卖了房子那一家子住哪儿去,睡天桥下吗?”
何深摇头:“不卖房子的话,就只好全家一起去卖血喽,而卖血换来的钱,对于医院那种明目张胆吞金的地方,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赵无鸟弱弱的道:“难道我们要坐视不管吗?可别忘了,大学四年,我们亲如兄弟,这于情于理于法,它都迈不过去啊!”
迈……怎么迈?迈得过去才见鬼了,迈不过去心中永远鬼见!
于是,受到赵无鸟的情绪感染,孙滨菩萨心肠的“恻隐之心”也变得主动柔软起来,点了下头也连忙赞同的说道:
“无鸟说的没错,既然已发生了这样的不幸,咱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管,无论如何,也得帮李玉峰家尽力分担一部分的费用。”
这不是费话……确实还是费话!
何深蹙眉脱口问道:“需要我们分担的那一部分,是平均分摊,还是冠心多承担一点?毕竟冠心才是今晚的东道主嘛……”
言下未尽之意,大家都心里了然,何深心里想说这事是完全因陈冠心而起,没有陈冠心,今晚的这场“发泄”的组织聚会,大家就都不会来这家量贩KTV喝酒、唱歌,于是李玉峰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糗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冠心,这时便突然一下从沙发上,不动声色的阴沉着脸站起身来,就只简短说了一句:
“所有住院费用必须由——那嚣张跋扈的富家子弟出!”
然后,便迈开腿朝包厢门外走。
何深心惊胆战道:“陈冠心,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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