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愣了一下。
国师大人也患有喘鸣之症?
喘鸣之症虽然少见,可患有此症的人也不是绝无仅有,萧玉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玉墨看着一脸茫然的鲁王,眼神里带着同情:“王爷难道没听太医说过此病属于遗传性病症吗?”
鲁王懵了一下:“可是,本王夫妇都没有此症,怎么会遗传?”
见鲁王还没明白过来,萧玉墨叹了口气,再次提醒道:“是啊,王爷和王妃都没有此症,可郡主却患有这种病,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鲁王怔了怔,脸色瞬间由红转青。
他忽然想起来了,早前刚发现女儿患有喘鸣之症时,太医确实和他说过,这种病症一般都是遗传的。
他当时见女儿小小年纪,就患上这种顽疾,心情很是低落,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现在,萧玉墨告诉他,国师大人也患有这种病,那他的意思是说……
鲁王身子一晃,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头顶都被绿成大草原了,他至今一无所知也就罢了,居然连女儿也不是亲生的。
耻辱和愤怒如潮水般袭来,鲁王恨不得立刻就冲回府中,找王妃问个清楚。
想当年,他虽然贵为皇子,却因小时候生过一场天花,落了一脸的麻子。
而他的王妃不但聪慧,而且生得貌若天仙,这让他颇有些自惭形秽。
他把王妃视若珍宝,即便婚后王妃对他冷冷冰冰,他也没放在心上,以为王妃本就是那样的性子。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之所以对他冷冷冰冰,是因为心里有别的男人,而且还和那个男人生下了孩子。
想到这十几年来,自己居然把别人的野种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鲁王就火冒三丈。
男人霍地站起来,抬脚就走。
“等下!”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鲁王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萧玉墨:“萧大人,本王……先走一步了。”
萧玉墨站起来,慢慢踱到鲁王面前,淡淡道:“王爷这是想回去找王妃兴师问罪吗?”
鲁王没吭声,算是默认。
萧玉墨笑了笑:“你没有证据,你觉得王妃会承认这件事吗?”
鲁王怔了怔。
他定了定神,才问:“萧大人为何要告诉本王这些?”
萧玉墨可不是什么善茬,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来告诉他这个天大的秘密?
何况国师还是他的义父,这个家伙不会是骗他的吧?
对,一定是萧玉墨骗他的,王妃就算给他戴绿帽子,也不可能生下一个野种。
到了这个时候,他宁愿相信萧玉墨是骗他的,也不愿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萧玉墨抿了抿唇,凉凉一笑:“王爷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证实这件事。”
“怎么证实?”
“每个月到了十五这一天,王妃便会带着郡主去国师府,王爷如果能想办法跟着混进去,说不定就能证实这件事了……”
鲁王忽然想到,每个月到了十五,王妃确实都会出去一趟,不由得信了几分。
想到这个残酷的结果,鲁王两眼发直,浑身就像被抽光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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