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眼前的少女便是阿婵那位姑姑的女儿?
怪不得这丫头和阿婵长得这么像,原来是表姐妹。
这姐妹两可真是一对姐妹花,不但全都长得花容月貌,还都会弹一首好琵琶。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子知不知道他和阿婵的关系。
杨侍郎决定先试探一下。
“这曲子是你表姐教你的?”
小婵摇摇头:“奴家从来没见过这位表姐。”
杨侍郎面露疑惑:“既然你们两姐妹从没见过,那你怎么说这曲子是你表姐教会你的?”
小婵叹了口气,语气难掩悲伤:“奴家没出生,爹就死了,娘把我养到十岁,也患了重病,眼看不行了,娘又实在放心不下我,临终前便让我去投奔表姐……“
少女说到这里,哭得梨花带雨:“娘并不知道表姐在何处,只说了京郊的一家青楼,便咽气了,奴家料理完了娘的后事,便来到京城寻找表姐,可是,奴家找遍了这京郊的青楼,也没有找到表姐的下落……“
杨侍郎抿了抿唇,心道:那个时候,阿婵已经死了,这姑娘肯定是找不到的。
见杨侍郎听故事听得入了迷,小婵微微牵了牵嘴角,继续哭诉道:“后来一个鸨儿见奴家可怜,便告诉奴家,说表姐以前在她那儿做过,后来不辞而别,连行李都没收拾……”
扬侍郎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婵接着说。
“那鸨儿让奴家把表姐的行李拿走,奴家在清理表姐的箱笼时,看到了一本书,书里夹着的一张纸上便写着这首曲子,奴家因为觉得好听,便自己学会了,原本没打算拿出来卖的,只是妙音阁的东家对奴家很好,奴家为了感激她,这才想唱红这首曲子为她谋些利益……”
原来是这样。
杨侍郎站在少女面前,审视第看着少女的脸,眼底的杀意渐渐褪去。
照这么说,这位姑娘和阿婵从没见过,肯定就不知道那件事了。
“你现在家中还有什么人?”
小婵垂眸道:“家中已经没人了,父母均已去世,有个弟弟小时候便夭折了。”
眼前的少女不施粉黛,却美得清新脱俗,跟那些涂脂抹粉的花娘根本没法比。
杨侍郎的心不由得急剧地跳了跳。
不过,他是个谨慎的人,明明对少女已经动了心,面上却没有显出一丝一毫。
不管怎么样,得先打听清楚这丫头的底细。
若是真如她说的那样,没有任何背景,倒是可以弄回去养着,闲暇时可以用来消遣消遣。
离开妙音阁,杨侍郎便命人去打听小婵的情况。
翌日,他的得力手下便把打听到的情况禀报上来。
“小婵姑娘是个孤女,今年十六岁,是一年前来的紫烟湖,在京城举目无亲,后来遇到妙音阁的鸨儿,鸨儿见她弹得一手好琵琶,便收留了她,倾心培养,渐渐地才脱颖而出,成了妙音阁的花槐。”
杨侍郎微微点头。
阿婵十几年前就死了,可小婵一年前才来投奔她,可见之前两人确实没有联系过。
既然没有联系过,肯定就不知道他和阿婵之间的事了。
“小婵住在何处?”
“妙音阁上的姑娘大都住在湖边的一座民宅里,小婵因为是花槐,妙音阁的老鸨便另外赁了一处院子,让她住在那里,还买了几个小丫头伺候她。”
杨侍郎点点头,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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