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姑娘浑身哆嗦,脸色煞白如同厉鬼。
曹二老爷却不相信是庶女害死了嫡子,连忙对县令赔笑道:“大人,小女一向胆小,她不可能是凶手。”
县令没理会二老爷,目不转睛地看着曹三姑娘:“三姑娘,请回答本官的问题,你的口脂怎么会出现在这条白绫上?”
曹三姑娘扶着丫鬟翠红勉强站在那里,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
见幼女一副受惊的样子,曹二老爷不由得沉下脸:“大人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是,怎么一副见不得世面的样子?”
“竟然是这个贱人杀了我儿子,我跟你拼了——”二太太杀气腾腾地扑过去,被曹二老爷一把抓住。
“你能不能消停点?”二老爷皱着眉道。
儿子被杀,女儿莫名又成了嫌疑人,这已经够乱的了,这女人还在给他添乱。
曹三姑娘双手紧张地交握着,满脸都是惊恐:“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杀三哥,大人我是冤枉的……”
县令指了指白绫:“那你起码得解释清楚,你的口脂怎么会沾到这上面?”
“我怎么知道?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曹三姑娘慌乱无比,说话语无伦次,“昨天我一回来就睡下了,再没有出过院子,这白绫上的口脂也许是我不小心碰上去的,可我没有杀死三哥,我有什么理由杀三哥?”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暗暗点头。
是啊,三姑娘和另外两位姑娘的关系虽然一般,却和三公子的关系很好,三姑娘怎么可能会杀三公子?
曹二老爷也觉得三姑娘说得对,回头对县令大人道:“大人,小女和小儿兄妹关系一向很好,她肯定不会是凶手。”
“白绫上有三表姐的口脂,足以说明三表姐的嫌疑最大。”旁边的少女忽然出声。
曹三姑娘红着眼睛瞪了冯姝一眼,不服气道:“窗外不也掉着表妹的簪子吗?那岂不是表妹的嫌疑也很大?”
冯姝眸色蓦然转冷:“簪子是身外之物,凶手为了嫁祸给我,故意偷走了我的簪子,丢在案发现场,误导县令大人,可口脂不一样,凶手总不可能先把你的口脂沾到白绫上,再拿这条白绫去勒死三表哥吧?”
曹三姑娘这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
即便她的口脂沾到白绫上,县令大人也不好仅凭这个就定她的罪,所以,她不能慌,不然就全盘皆输。
“反正三哥不是我害死的,我也不知道这白绫上怎么会有我的口脂?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凶手乘我不注意,故意把我的口脂沾到这白绫上,然后再用它勒死了三哥。”
冯姝静静望着越说越淡定的曹三姑娘,嘴角微勾道:“平日能够接触你的口脂的只有你的丫鬟,那你岂不是说,你的丫鬟嫌疑最大?”
翠红一听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下道:“大人明鉴,婢子绝没有这样做。”
冯姝淡淡看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丫鬟道:“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
“我看她们两个都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大人快把她们两个都抓起来。”曹二太太歇斯底里地嚷嚷着,对拉着她的婆子又踢又咬。
冯姝转身看向于县令:“大人可还记得我方才说的话?”
县令大人疑惑道:“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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