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姝抿了抿唇。
看这两位表哥的样子,好像很怕她呢?
看来小丫鬟的话有偏差,这府中之人和冯大姑娘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和睦。
走出老远的曹二公子一把甩开曹大公子的手:“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表妹如果知道咱们骗她,一定会生气的。”
曹大公子白了弟弟一眼:“臭小子,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表妹是要去找三弟麻烦的,咱们跟过去了不方便。”
曹二郎不解道:“找麻烦?不可能吧?表妹和三弟一向最要好。”
曹大郎翻了个白眼:“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
“昨天三弟和表妹一起跳湖,结果三弟被救了起来,表妹差点死了,都被装进棺材了,表妹这心里能高兴吗?肯定是去找三弟算账的,到时候他们两个吵起来,你打算向着谁?”
曹三郎理直气壮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向着表妹了,三弟身为男子,关键时候竟拉着表妹一起跳湖,这哪像个男人做的事?”
曹大朗狠狠瞪了一眼弟弟:“反正不管怎样,咱们以后还是离他们两远点好。”
福宁堂中气氛却有些紧张。
曹老夫人让二太太回去跟二老爷说一下表姑娘和三郎的亲事,二太太虽然心里膈应,回去还是跟二老爷提了一下。
二老爷当然也不同意,可他却有些惧怕老夫人,不敢当面拒绝,竟让二太太自己去应付。
二太太忍不住跟二老爷拌了几句嘴,二老爷一生气,扭头就去了姨娘那里歇下了。
二太太气得要吐血。
他们是二房,不能世袭爵位,偏偏三郎又没有什么读书的天赋,考取功名大概是不可能的。
二房处处不如大房,她原本想着让三郎娶个能帮衬的妻子,却不想三郎竟和表姑娘好上了。
表姑娘是定安侯府的嫡长女不假,可生母早已病逝,姑爷早就重新续弦了,现在府里掌家的是继母,一个不受重视的嫡长女,对儿子能有什么帮衬?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表姑娘的命太硬,三郎可是他们二房唯一的儿子,不能有半点差池。
可老夫人是个拎不清的,竟然想撮合他们,这不是要了他们二房的命吗?
二太太气得一宿没睡,早上顶着一对熊猫眼去福宁堂请安,心里郁闷极了。
偏偏曹老太太是个急性子,请安的小辈还没退出,就迫不及待地问:“三郎和姝儿的事,你昨儿跟老二说了吧?他是个什么态度?”
旁边的曹二姑娘吃惊地看了二人一眼,连忙转身离开。
二太太舌头打了个结,嗫嚅了半天才道:“娘,三郎他爹也觉得,这门亲事不太合适……”
老太太一听就火了:“哪里不合适?是不是也听信了那神婆的鬼话,觉得姝儿的命硬?姝儿是个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便没了娘,你们这些当舅父舅母的,非但不知道心疼孩子,还跟着外人一起欺负她,你叫老二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作为姝儿的嫡亲舅父,他怎么能这么无情?”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手里的拐杖用力在地上杵着,差点把地上戳出个洞。
二太太心里不高兴,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硬着头皮说:“娘,我们不是嫌弃她命硬,这两家结亲是大事,哪能说结就结?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一名小丫鬟匆匆进走进来,急急道:“老夫人,二太太,表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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