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日后,六月初的这天清晨。
天都还没亮呢,仅仅才睡了不过三个时辰的王振才也就不由起了个大早。然后,就只见的这位身材高大的镇抚老爷随便垫补了两口点心。
接着,好几日都没有正儿八经休息的王振才也就披上了外袍,大踏步的向着铳匠们铸铳的工坊走了过去。
因而一路走来,路上那些早起的匠人和巡逻的兵丁,也就纷纷向其打起了招呼。
不过对此,素来豪爽的王振才此番却是无心理会,
只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铳匠们铸铳的工坊闷头走去,端的是没心情理会其他事情。
见此,一些明白王振才如今处境的路人也就只是摇头叹了口气。道了声:“如今这世道,着实也是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以己度人之下,却也没有怪罪王振才此时的这种视而不见。
而王振才呢,如今满脑子都是火铳和期限的他,对此自也是毫不在乎。
只是紧赶慢赶的来到制铳的工坊,张嘴就对着坊中一名匠人道:“老张呢,老张现在在哪?那鸟铳快做出来了吗?”
“这,镇抚。我师父现在就在里面,这问题您还是亲自问他老人家吧。”
这黑面无须的小徒弟也是少有知晓内情之人,明白鸟铳的事情乃是由元帅毛正梁亲自吩咐下来的。
关系重大,故而也就不敢随便答话。只是这般道了声,便就主动带路,将王振才给引到了那热火朝天的工坊内部。
“师父,您看,王镇抚来了。”
“呦,王镇抚,你来的挺早啊!”
到底是坊中经验最为丰富的铸铳老匠,因而见到一身朱衣官袍的王振才,这一天一夜没合眼的老匠人也就只是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
而对此,性格豪爽的王振才自也不会因此就怪罪什么,只是忙不迭开口道:“老张,怎样了,那鸟铳做出来了吗?”
“哈哈,你这次来的倒是刚刚好。小元帅他要的那鸟铳,老头我拼了老命,总算是给他做出来了。”
说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这位张姓老匠也就不由对着那黑脸小徒弟吩咐了声。让其将那柄不知废了多少力气的鸟铳取了过来。
“这,哈哈哈。好,好啊,还真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一把从黑脸小徒弟那接过鸟铳,王振才反复把玩着这柄足有四尺余长的鸟铳,嘴巴却也不禁咧到了后脑勺。
“老张,要是这火铳没问题。那这次你可就真的是立了大功了,升官发财可少不了你的。”
“哈哈哈,行了行了。我的王镇抚啊,你这话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升官发财的事情咱们还是先往后放放,您还是先试试这火铳吧。”
言罢,也就不由向王振才挥了挥手。
毕竟在这个铸造火铳的工坊中,是绝不可能存在火药这种易燃易爆的危险物品的。
所以满心欢喜的王振才在点了点头后,也就紧握着那柄火铳和这张姓老匠一同出了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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