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无论如何,她父亲还是会管隔壁的这一摊子事。
都说一个勤快的女儿,大概率会有一个懒妈。而一个大义的男人,一定会有一个明事理仁义的母亲。而夏崇平恰好相反,再也没有比刘满枝更加自私的母亲了。
又或者,恨屋及乌,夏同平的孩子都是从刘群贞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再加上刘满枝从未在孩子们面前说刘满枝一个字的好,因此,刘满枝这么宠溺小儿子,对小儿子的三个孩子,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
夏崇平就是这样的人,哪怕不管是弟弟,弟媳,老娘,还是对他也从不待见尊重的几个侄女,他都会从自己身份的角度,为他们想很多。
“几个伢怎么了?谁让他们找这么个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这就不是夏崇平能够管得了的了。
隔壁两家一向都是困难事会想到他,征求他的意见这种事,就是太尊重他了!
夏崇平有什么资格?
“清儿,我们回去吧!”
卢秋菊见父女二人一直不回来,村里沸沸扬扬,她穿过后院,正好走到了基台上,“清儿,你爸呢?”
“哎,来了!”夏崇平一把抱起女儿,大白狗忠诚地跟在身后,两人一狗,回到家里。
“出什么事了?”卢秋菊好奇地问。
“没什么事,让清儿先去洗澡,一会儿说。”
夏清在灶台边洗澡,隔了一堵墙,就是父母的卧室。彼时,姐弟三人都还年幼,睡在一张大床上,弟弟和妹妹玩了一整天,天气很热,睡得满头大汗,但还是睡得很香。
“群贞真是不像话!”夏崇平大致说了一遍,“两个人就跟被鬼罩着一样,旁边那么多人指指点点,还没发现,把夏家的脸都丢尽了。”
“丢尽了跟你有么关系?你老娘把你当夏家的人了吗?”卢秋菊连唏嘘一声都无,就跟没听见一样。
她在娘家是老幺,上头两个哥哥,她娘盼了她这么个宝贝闺女,宠得不得了。当年,夏崇平在一众年轻人中,聪明又能干,为人仗义,人品出众,她娘才把女儿嫁给夏崇平,谁知道,摊上这么个恶婆婆,过门后着实吃了不少苦。
卢秋菊看透了这家人,她心疼丈夫,不肯在丈夫跟前说婆家人的坏话,也着实没什么好感。
夏崇平叹了口气,他说了没两句话,卢秋菊不感兴趣,他就呼呼睡去了。
干一整天农活,晚上摊上这些糟心的事,夏崇平累得不轻。
前面传来父亲的鼾声,夏清喊起来,“妈!妈!”
“哎,来了!”
卢秋菊连忙起来,摇着扇子过来。夏清已经穿好了衣服,一件肥大的短袖,一条长裤。
“水放着,你去睡,妈来泼!”
卢秋菊把扇子递给女儿,端起木盆去泼水,夏清跟在她身后,来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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