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亲生的,一个不是亲生的,孰轻孰重,在她这里能够分清。
可如果换到苏东耀身上就不一样了。
两个儿子都是亲生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
尤其,现在苏文柏越来越出色,这让她有点拿不准苏东耀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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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急匆匆冲回公寓后,徐槿一就没和郑嘉平见过面。
准确地来说,是徐槿一尽可能规避了和郑嘉平见面的机会。
直到某天接到了一通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徐景深。
她的舅舅,亲的。
虚惊一在母亲徐静婉去世后,几经波折到了国外。
到了外公和舅舅徐景深身边。
之后都是外公以及舅舅徐景深生活在一起。
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是她为时不多少有的安逸时光。
直到一年前她决定回到平川,才暂时和外公以及徐景深分开。
对她来说,平川不是个值得留恋的地方。
但她的回忆都和这里息息相关。。
好的,不好的,都有。
尤其,徐静婉还长眠在这片土地上。
从音筒中传出来的声音温厚,有和徐静婉相似的语调,张口的瞬间就能让人想象到对方是个经历岁月一身儒雅气质的存在。
声音徐徐缓和,“在忙什么呢?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消息。”
徐槿一是在沙发上瘫着时接到了徐景深的电话,所以,自然而然地回应了两个字,“瘫着。”
徐景深:“……”
在他面前放着的是一盆新移来的君子兰。
不知道是不是养的方式有问题,才三天,叶尖就黄了。
此时此刻,徐景深正拿着一把精巧的剪刀,很业余地修剪枝叶。
哪里有黄叶子,就剪掉哪里。
以此,来确保这全都是绿色的。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古玩收藏家居然在养植物的方面,彻头彻尾的短板。
“既然你闲着,那就来徐园吧!正好马上是假期,这几天我也有时间,能一块过去度个假。”
徐槿一听着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因为起得太猛了,眼前一阵地发黑。
她按住太阳穴,等到她缓过来之后才说,“我没听错吧,您是要回来?回平川?”
听着她这么惊讶的语调,徐景深笑着出声,“小丫头,你这是什么语气?难道区区一个平川,我还回不得?”
一听到这个称呼,徐槿一瞬间冷脸。
抵触地揉了揉耳朵,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
面容板起来,故意说话冷冷的,“舅舅,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徐槿一对此抗议过很多次。
因为徐景深对她的称呼,徐槿一不止一次冷过脸。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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