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嗤笑,“看来你也没那么善良。”
善良?善良的前提是自己能够保护自己,她现在都泥菩萨过江了。墨儿是很可怜,不过即便开口让娇儿去救人,估计娇儿也不会去的。
她又何必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更何况,帮助人的前提是要保护好自己。
她告诫着自己,忍!
忍。
刃下面是心,所以所谓的忍,就是诛心。
可是....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品越亏。
所以...
忍个锤子!退个鬼!
“好玩吗?”晨越勉强敛了怒气,平静的看着凤玄。
“就算要玩儿,也请给个凳子,这才有看戏的感觉。”而后又将视线落在玉罗刹身上,嘲讽的挑了挑嘴角,杏眼里全是对她的不屑。
“听说过梳洗吗?听说过铁莲花吗?改天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知道的法子比你的头发丝还多,就你这点把戏还敢在你祖宗面前耍,你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娇儿,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跟这群神经病玩儿,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娇儿笑颜如花,桃花眼弯成了天上的月牙,“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主人想要椅子,这里有。”
一阵天旋地转,晨越已经稳稳的坐在男人的手臂上。被吓了一跳的晨越拍着受惊的小心脏,本想惊叹还有这种操作,想起现在的情况就挂着淡定的神色搭上他的肩头。
他向外伸展的手臂,手肘抵着腰腹,小臂外摊着,晨越就坐在他的小臂上。悠哉的翘起了二郎腿。
“真乖。”摸了摸他的脸,晨越很满意他的配合。
玉罗刹被她淡定的反应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望向凤玄。其实他们本来就只是想吓吓萧晨越,凤玄也轻轻拢眉。
前一刻还气的想扑上来咬死他的女人,下一秒就神色平静的去打情骂俏。
晨越想明白了,气个锤子?生气使人变老,他们想玩儿她就陪他们玩。
“不就是想让我妥协吗?好啊。”女人清秀的脸笑的有些诡异。
“我就带你们进去,帮你们找九渊镜。”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变,如同一直高傲的孔雀,挑衅的看着玉罗刹,“有三个条件,只要你做到我立刻带你进去找九渊镜。第一个,将他们好好安葬。第二个,玉罗刹今天,必须死。”
成功看到玉罗刹脸上的笑容僵住,晨越心下轻哼。就玉罗刹那点道行也想跟她斗,她要是玩儿起来,估计玉罗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晨越勾着唇角,挑衅的居高临下睨着凤玄。
深蓝色的冬衣染上了血污,黑色大氅的白色毛领衬得她面容精致好看,坐在黑衣男人手臂上似笑非笑。而男人精致的脸上满是宠溺。
“至于第三个,就更简单了。”
“跪下叫爸爸。”
天行山内地势险峻,危险重重,基本上是有去无回的冒险。
娇儿紧紧的护着晨越,他们现在进了一处密林,带来的百十个人只剩下二三十个,野兽嘶鸣突然安静下来,相比于其他人松了一口气的表现,晨越却是不安的扯了扯娇儿的手臂。
浓雾越来越大,天色也黑了下来。周围目之所及全是鲜血和尸体,有人的,有动物的....
“娇儿,等下带上墨儿我们原路返回。还有,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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