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此种疑惑。
陈风直接问道:“既然大顺太祖是僵王,那如今皇室又怎么说。”
陈平摆手道:“具体内幕我不得而知,太祖是僵王的事,还是每一代疑冢匙人口口相传的秘密,至于当今皇室,据悉是当年彪骑大将军一脉。”
“彪骑大将军?”陈风不禁诧异,问道:“伏魔堂堂主韩林那一脉?”
陈平点头道:“嗯,没错,画中人彪骑大将军,韩林可以说是当今皇室的老祖。”
嚯……又是一个了不得的瓜……那个骑彪,手拿降魔杵,性格看似豪迈的韩林,竟然是如今皇室的老祖,还是所谓的画中人。
这么算来,他岂不是活了三百多年,画中人的活法,还真是奇妙。
陈风推测,平时在画中生机不显,相较于外间来说,近似于时间静止,外间的时间流逝,影响不到画中世界,看来画中别有洞天,时间流逝跟外间其实不在同一个层面。
玄妙无比。
韩林跟大顺太祖打天下,太祖将皇位传给他的后人,两者之间是何等的革命友谊。
陈风回塑前世历史,哪朝哪代不是太祖赢了天下,要么是杯酒释兵权,要么是飞鸟尽良弓藏,要么是这案那案抄家灭功臣族的,从来还没有谁真正与功臣分天下的,更别说皇位都给了别人。
再联系髒帝也没有留下确切的死亡证据。
一个前朝末世僵帝,一个本朝开国僵王。
都是以失踪作为结局。
是不是僵族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不得不有什么“被失踪”的理由?
陈风越想越玄幻,自己都忍不住嗤笑出声。
浣红手掌在渐渐失神的陈风眼前晃了晃,说道:“看你样子就知道你想到没边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据我所知,太祖未被髒帝转化之前,本就是韩氏一族少族长,论辈分,韩林是他叔父。”
陈风“噢”了一声,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得太复杂,经浣红这么一说,不合理的革命友谊变得合理。
陈平也是一阵恍然,想必他也是现在才知道。
看来,还是搞情报工作的浣红,对于这些信息更加灵通。
陈风想到自己能嫖人生平,知道的秘密不比浣红少,回京后是不是可以考虑做个情报贩子,像竹林的葛爱兰和雪姨他们,也可以通过贩卖情报有不菲的收入。
闲聊一阵。
湿衣裳烘干,喝完姜茶祛除寒气,三人收拾妥当,正式出发。
水中帘洞宽阔,内蕴乾坤。
三人一路前行,完全没有狭窄的感觉,甚至于光线都只是稍许昏沉,目视感不受丝毫影响。
不消片刻,陈平攥起拳头示意停下。
他指着两扇硕大石门的方向,说道:“这就是疑冢入口,石门上有摄魂珠,被我拆了,门前有守墓石仲翁,闻阳气而活,有点棘手。”
陈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石门两侧,各有一石雕。
左首石雕杵剑剑士模样,跟寻常墓室前的石仲翁别无二致。
右首石雕以蹲地姿势站在石墩上,看那狰狞造型,是一石像鬼。
“既闻阳气而活,闭气不出不就好了吗。”浣红屏住呼吸,抬脚三步,刚准备抬起第四步,就硬生生顿在了半空。
她提脚后撤,站立在三步远的位置,止步不前。
陈平点了点头,解释道:“看见了吧,阳气不是单纯的指呼吸。”
石仲翁和石像鬼的眼珠随着浣红的第四步,转动了起来,盯着浣红的脚底,似乎只要她踏下这一步,就立刻活过来。
随着浣红撤回到第三步的位置,石雕的眼神又变得呆滞。
“闻阳气而活,有距离范围,其实也好解决。”陈风虚空梭里召出大毛,指着两石雕道:“去,拆了。”
大毛在陈平讶然下,噌地一声顿地原地卷起一股旋风。
浣红习以为常,大毛的出现,让她如获释重……陈风的尸傀,充满灵性,却不具备活人特性,自然没有阳气一说,在石雕判定来看,就是死物。
大毛先是暴力一拳砸在石仲翁上,哗啦啦石块落地的声响。
石块中隐有纹理,不是单纯的石质,也不是所谓的炼制石俑,有点像石质化了的血肉。
大毛挥拳如风,完全遵循陈风的指令,拆了就是大卸八块,不能留下完好地方的意思。
他咣咣咣数十拳砸去,直至石仲翁碎成石渣,才满意地把目标转向石像鬼。
如出一辙,没费什么曲折,石像鬼也被大毛拆成了石子。
直至大毛面无表情站在陈风身后。
陈平才从震惊中回复过来。
他深吸口气,望着陈风说了句,“同为帝裔血脉,我只能以血液饲养僵虫,你已经走在了我的前面。”
陈风略微显得有些腼腆,自己事自己知,自己哪里在意过什么帝裔血脉,如果不是生死墟那趟称魂钟离的魂魄得了炼尸秘法,又有琉璃拿着雕刀点睛在后,哪有强大的大毛、二毛。
“运气,瞎捣鼓的。”陈风自谦的话让陈平有些无力的颓废。
瞎捣鼓能捣鼓出几近化僵的巅峰级银尸?
陈平是不信的,好在他也没多问,举步前行。
当三人走近到碎落的石块旁边,石质化的石块,像地颤一样隐隐抖动,依照“闻阳气而活”的规则,想要合拢成形。
只不过太碎了,想要合拢成形,几乎不可能,更别说大毛见石块动了,没有陈风的命令,他自己就捉蛤蟆一样蹲在地上,举起拳头,见哪个石块动,就砸碎哪个。
大毛一脸认真的模样,活像在聚精会神打地鼠。
石门偌大,十人来高,正中心位置有一人头大的洞口,原本是放摄魂珠的地方。
洞口下方,有个人形凹槽位。
陈平背靠凹槽,双手抱胸,后背靠了上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陈平整个人融入石门,像陷入沼泽一样沉了进去。
浣红摸着凹糟,啧啧称奇,“触感就是石质,也不知这石门是什么材料打造的,师傅竟毫无阻隔穿过石门融到门后。”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疑冢匙人吧,石门从外是打不开的,只能从内打开,匙人就是打开石门的钥匙。”
陈风对石门这材质特性很是眼热,本想摸出雕刀撬一块放虚空梭等到日后慢慢研究。
石门动了,发出摩擦地面的轰鸣,往两边慢慢滑去。
卧槽……陈风内心惊呼一声,眼前渐行渐开的裂缝,可见石门的厚度,长度在三十米左右充满摩擦痕迹的通道,这哪里是石门,分明就是两座合在一起的石山。
难怪要以帝裔血脉作为疑冢匙人,还别说没有这钥匙,想要进墓,就算轰也要轰不少时间。
走在长长的通道内。
陈风生出一股渺小的感觉,想到要是两边的石山迥然合拢,自己和浣红瞬息就能被压成肉饼。
好在这只不过是本能恐惧下的臆度,无惊无险过了通道。
通道过后是豁然开朗的立柱圆池。
四周的油灯遇空气起火。
陈风秒回盗墓既视感。
圆池墙壁上,各种各样古怪姿势的石壁雕塑,以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的造型摆弄出违和的姿势。
单个而言,别扭无比,连起来一看,又隐隐蕴含某种大道。
陈风试着在脑海中把眼前所见的姿势串起来进行连贯“跑图”,竟能想象出动态的连贯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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