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秦太后的口谕果然到了。吕玲绮因而一番梳妆打扮,换了品制衣裳进宫。
蒋随云与吕玲绮一道进宫,见了蒋尚书,蒋尚书只瞥了一眼蒋随云,随后便与吕玲绮笑着引路。吕玲绮到了门口,便对蒋尚书道:“蒋大人母子许久不见,想必也有许多话要说。玲绮就先进去了。”
“自然。太后娘娘也有许多话要与郡主说。”蒋尚书笑着说道。
吕玲绮一瞬间有些愕然,半晌方才点点头。
秦太后半躺在贵妃榻上,一面轻轻地扇了扇扇子,好似睡着了般。吕玲绮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秦太后跟前,见秦太后睡着,便不动声色地坐在一侧。
已经立夏,天气有些热了。吕玲绮因而拿起了那团扇,轻轻地与秦太后扇了扇。却不料秦太后这一下却是骤然醒了过来。她猛地坐起,看清楚来人是吕玲绮后,方才复又躺下。
“怎么进来连声音也没有的?”秦太后道:“也无人通报。什么时候建章宫变得这么没有规矩了?”
吕玲绮低声道:“并非如此。是臣女见太后娘娘睡着,因而让他们不要打扰太后娘娘安睡。”
秦太后扯开毯子,扬了扬眉笑道:“如今并不是睡觉的时候。等到哀家死了,就可以长眠了。”
“太后娘娘切勿如此说。”吕玲绮低声道:“您福寿绵长,自然能长命百岁。”
秦太后嘲弄道:“长命百岁?长命百岁有什么用?等我身边的人都死绝了,哀家又能如何?无非是早些等到死,晚些等到死罢了。倒也没什么意思。”
“不知今日太后娘娘召见臣女,有何要事。”吕玲绮轻轻询问道。
秦太后打了个哈欠,不由得侧头瞥了一眼吕玲绮。“上官家那小丫头比还小几岁,你如今最适合怀孕的年纪,只是为何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日,秦太后的口谕果然到了。吕玲绮因而一番梳妆打扮,换了品制衣裳进宫。
蒋随云与吕玲绮一道进宫,见了蒋尚书,蒋尚书只瞥了一眼蒋随云,随后便与吕玲绮笑着引路。吕玲绮到了门口,便对蒋尚书道:“蒋大人母子许久不见,想必也有许多话要说。玲绮就先进去了。”
“自然。太后娘娘也有许多话要与郡主说。”蒋尚书笑着说道。
吕玲绮一瞬间有些愕然,半晌方才点点头。
秦太后半躺在贵妃榻上,一面轻轻地扇了扇扇子,好似睡着了般。吕玲绮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秦太后跟前,见秦太后睡着,便不动声色地坐在一侧。
已经立夏,天气有些热了。吕玲绮因而拿起了那团扇,轻轻地与秦太后扇了扇。却不料秦太后这一下却是骤然醒了过来。她猛地坐起,看清楚来人是吕玲绮后,方才复又躺下。
“怎么进来连声音也没有的?”秦太后道:“也无人通报。什么时候建章宫变得这么没有规矩了?”
吕玲绮低声道:“并非如此。是臣女见太后娘娘睡着,因而让他们不要打扰太后娘娘安睡。”
秦太后扯开毯子,扬了扬眉笑道:“如今并不是睡觉的时候。等到哀家死了,就可以长眠了。”
“太后娘娘切勿如此说。”吕玲绮低声道:“您福寿绵长,自然能长命百岁。”
秦太后嘲弄道:“长命百岁?长命百岁有什么用?等我身边的人都死绝了,哀家又能如何?无非是早些等到死,晚些等到死罢了。倒也没什么意思。”
“不知今日太后娘娘召见臣女,有何要事。”吕玲绮轻轻询问道。
秦太后打了个哈欠,不由得侧头瞥了一眼吕玲绮。“上官家那小丫头比还小几岁,你如今最适合怀孕的年纪,只是为何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吕玲绮听了这话,纵然是从不觉得因此而如何,却也略感不安。她低声涩涩道:“臣女无能。太后娘娘恕罪。”
“你倒是心里很有数。”秦太后抬了抬眼,看了一眼吕玲绮道:“你如今这样,教哀家如何能放心?”
吕玲绮低声道:“不知道太后娘娘此话何意?”
秦太后嗤笑了两声,道:“哀家已等不住那么久了。”
吕玲绮依旧端坐着,一言不发。秦太后道:“哀家只给你半年时间。若到时候还听不见消息,就不要怪哀家翻脸无情了。”
“太后娘娘为何如此着急?”吕玲绮抿了抿嘴唇,继而询问道:“是否宫中出了什么事了?”
秦太后笑着望向吕玲绮,“你以为呢,你以为哀家为何如此着急?”
吕玲绮思忖片刻,轻轻道:“宫中莫非出什么事了吗?”
“前几日,”秦太后并不隐瞒吕玲绮,她轻声道:“前几日董妃寻死未果,因而天子来找哀家。”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蔻丹,不动声色道:“天子跟哀家说,希望哀家放过他和董妃。他愿意禅让皇位,带着董妃归隐山林。”
秦太后如此说着,心中好似有无限悲苦似的。她笑的颇有些凄然,随后摇了摇头,“他这是要逼死哀家啊。”
看似秦太后与贺兰闳之间的关系当中,秦太后一直处于强势,而贺兰闳一直都是被动状态。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贺兰闳一直在明面上给人一种这样的错觉,暗地里与秦太后较劲。
这样的争斗并不能轻易以废立之事结束。至少,如今秦家并没有这样的资本来轻易左右废立之事。况且秦家也并非一如表面般风光无限,朝中老臣势力错综复杂,其中不服气秦家人人都大有人在。
若是秦家稍有动作,只怕大家就会群起而攻之。
如今的朝廷,好似走入了一个僵局当中。他们彼此牵制,却也在彼此等待着,等着一个良机,可以为自己,为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
吕玲绮思忖了许久,末了却仍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与秦太后。秦太后见她沉默不语,便道:“你以为,如今哀家还能沉得住气?”
“太后娘娘,正是如此,才更应当沉得住气。”吕玲绮小声道。
秦太后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吕玲绮,道:“你这是在教训哀家?”
吕玲绮立刻闭了嘴,她知道此事再多说已是无意义,因而低声道:“臣女多嘴了。太后娘娘恕罪。”
“成玦那丫头的事,蒋随云与你说过了?”秦太后扬了扬眉,轻轻啜饮了一口茶。
吕玲绮点点头:“臣女已经知道了。只是……”
“你不是很喜欢成玦?”秦太后嘲弄道:“哀家把她给你了,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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