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不定的那种趋势还是在的,周围的山壁光滑的很,战士们想要从上面攀爬通过,难于登天。
看到此情此景,谢玄首先责怪的就是桓冲。
身为从襄阳一路逃窜回到缘江戍的将军,他难道不清楚情况吗!
“这周围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吗?”面对困难,王谧首先想到的就是绕过去。
刘裕拉着马缰,向前走了几步,遥望高坡之下的情况,遗憾的摇摇头:“应该是没有。”
“其他的道路都需要翻越山壁,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不久之前,这里还是一片坦途,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对于眼前的情况,刘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属下感觉,桓将军不至于说谎。”
“这是当然。”
王谧做出这样的判断,并不是对桓冲人品的夸奖,而是基于现实结果倒推。
桓冲是个什么人?
遇到强敌,掉头就跑,多一分努力都不愿意付出的人设。这样的人,如果从襄阳到缘江戍真的只有这一条路,还是被堵死了的话,王谧相信,桓冲宁可再连夜返回襄阳,也不会去清除路障。
也就是说,这些路障或许是桓冲走后,人为堆放的。
想到这里,王谧也走马向前,刘裕等人紧随其后。
“谢将军,我觉得,这件事也许和桓将军没关系。”
谢玄正在气头上,只想拉着桓冲的大脑袋,打他几拳,这个时候,王谧居然还跳出来为他说话。谢玄横了他一眼:这个小子,又在发癫。
“你能肯定?”谢玄语气不善。
王谧不置可否,某位伟人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些大晋的权臣,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当然,这些杂物,一看就知道是人为堆上去的,我想,应该是氐秦的恶贼想出来的阴招。”
这条路的方向,延伸到了襄阳城,而襄阳以南,正是在晋朝的统治之下,除了晋人,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人从这个方向赶往襄阳。
“不可能!”
谢玄还没反应,桓冲就已经先一步跳出来了,那积极反对的样子,实在让王谧迷惑。
大哥,你有没有眼力,我在替你说话,你都听不出来吗?
王谧不时用眼神暗示,奈何,老桓根本就不和他对视,只顾着和谢玄解释。
“幼度,这根本不是氐秦军队故意弄得,应该是被暴雨洪水冲到这里的!”
王谧这样的小孩,根本就毫无政治经验,这个时候,怨天怨地都没问题,就是不能把问题往自己的身上扯。
就算是氐秦作恶又如何,最后责任不是还要归结到他桓冲这里。
桓冲虽然做事马虎,但推卸责任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含糊,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也会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王谧也惊了。
老桓可以啊!
套路很深。
“桓将军,你莫不是觉得我特别的好骗?”
谢玄沉吟片刻,桓冲还以为就此混过去了,没想到,谢玄一张嘴,他就绝望了。
啧啧……
这个后辈,真是学坏了。
居然都不听老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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