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凭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来:“当然管得着啦,怎么管不着了,我可是你的师叔诶!”
金不迎被他这话噎到了,下意识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但一阵沉默之后,她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好啦,你还小呢,慢慢教总是教得回来的。”郁凭把手放在金不迎脑袋上,像摸狗一样狠狠地揉了几把,见手下的小家伙也没出声抗议,带了几分惊奇地低头看。
“你这次竟然没有凶我,好难得。”他揶揄地说。
金不迎继续保持缄默,静得郁凭都不习惯了。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抬起头来,质疑与怀疑交错着,轻声问道:“我的性格真的有那么差吗……?”
“……差啊。”郁凭微不可查地停顿一瞬,又非常自然地接起了话,“不过目前就我所知,也没几个人的性格是不差的。差不差都是你的事,想改就改,不想改就不改。”
金不迎似乎没注意到郁凭的停顿,有些失魂落魄:“可是我不知道该改成什么样的,没有人跟我说过什么样的人讨喜。”
郁凭微微一笑,拍了拍金不迎的额头:“大家喜欢温柔善良和平大方心胸开阔不记仇既不滥杀也不手软满身正气不欺男霸女会行侠仗义的人,你做得到吗?”
“……怎么这么长的前缀。”金不迎蹙眉,盯着郁凭看,“你不会在耍我吧?”
郁凭笑得更欢快了:“再补充一个,太敏感多疑的人也不讨喜的。”
“可是我就是这样的啊!”金不迎烦躁了,啪一下踢飞一块小石头,“我也没办法,他们要是愿意跟我换一下生活我还求之不得呢,有人来吗?你愿意吗?”她又猛地回头,眼里爆发出怒意,凶巴巴地看着郁凭。
“我不愿意啊,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郁凭声音轻柔地说,“你没有告诉过我。”
“你也没跟我说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是怎么从外门爬进内门的。或者说你一开始就根本不是外门的料子,怎么掉到外门去了?”这会儿金不迎倒是口齿伶俐了,她讥笑地说,“不过我想过了那么多年,你应该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吧。”
“不要那么尖锐嘛。”郁凭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事情真的很简单,只是单纯的我性子不讨喜,所以把我丢到外门去磨磨性子罢了,磨了个十几二十年,瞧,这不就把我接回去咯。”
金不迎呆住:“……就这样?”
郁凭理所当然地弹了下金不迎的额头:“是啊,就这样,真的没有什么你们想象中的那些蝇营狗苟。所以现在你愿意敞开心门了吗?我也想听听你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一提到这个,金不迎立刻又像霜打的茄子般焉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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