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想了想,便点头应肯了,“照你的意思去办就行。”
解决完这件事,沈听澜表示坐了一天马车有些累了,她就先回房休息了,等吃饭的时候再叫她。
等白曲应下,她就带着一脸怒容的冬雪回了房。
等没有了外人,沈听澜这才皱眉看向冬雪,道:“冬雪,你今日情绪太外露了。”在她面前无所谓,可在外人面前如此,难免会坏事。
冬雪咬了咬唇,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不好,只会让人看笑话,但她真的是忍不住。
那个戚韶实在是欺人太甚。
但她也没有给自己找借口,只是咬了咬牙向沈听澜保证道:“夫人放心,奴婢下次会注意的。”
沈听澜轻嗯了声,“你心里清楚就行。”说完便去洗漱了。
虽然她在马车上也眯了一段时间,可马车颠婆摇晃,睡着终究是不如床铺舒服的。
刚洗漱完,沈听澜准备躺在床上休息会,忽然外面就响起一阵嘈杂声,打砸声中还夹杂着一连串的叫嚣。
“白远濯呢?白远濯在哪里?让他出来。”
冬雪又惊又怒:“我们这一路走来,并未声张,行程也隐蔽,为何旁人会知道我们落居于此?”还能如此明确的喊出白远濯的名字?
难不成……是有叛徒出卖了她们的行程?
沈听澜抿了一口安神茶,揉揉眉心:“你出去瞧瞧,这事若是白曲能解决,那也就罢了。若是他也搞不定,你再回来禀报我。”
“奴婢明白了。”冬雪向她点头致意,关上房门出去看情况。
沈听澜本都要上床了,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她只好歇了休息的心,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饮茶。
白曲是白远濯的得力干将,许多事情他都能处理妥当。
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如今白远濯不在,沈听澜也不能托大,为了自己的安生,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
当听到外面的叫骂声越来越尖锐的时候,沈听澜一声叹息。
冬雪随即回来,“夫人,此事恐怕还要您出马。”她面色古怪,似乎有什么为难之处。
沈听澜起身,抹平肩膀上细微的褶皱,“外面的人,是为了什么而来?”
“是……”冬雪犹犹豫豫。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做心理准备:“是为了爷拐卖他们家孩子而来……”
沈听澜脚步顿了顿。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几声尤其尖锐的叫喊声,似乎也的确听到来人提起孩子,说什么白远濯是人贩子,是骗子,要报官之类的话。
“仔细说说。”沈听澜脑海中灵光一闪,只是那思绪太快,快得她来不及捕捉。
冬雪细细道来。
外面来的是几个青壮年,说是澄州世家云家之长子,他的弟弟妹妹都被白远濯以培养为名拐骗走了,说他早已查过,白远濯在楚君面前早已失宠,培养之事乃荒唐之言。
要白远濯交出澄州世家那些被带走的小辈们,不然就联名报官,要闹到京城去。
“那位云公子大放肆词,还说要告到陛下面前去,让陛下治爷一个以权谋私之罪。”也难怪冬雪脸色不好,若是此事当真,云公子真闹到了楚君面前,怕是白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将泯灭在楚君的怒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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