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玉洁四字,不止评价沈听澜的外貌,也评价沈听澜的内在。
沈听澜闻言,忍不住的想摇头。她面前的这两个男人啊,的确都是有才华的人,可这两人啊,也同样都是直得不行,她就算了,要是换做其他女子被外男这般评头论足,只怕要羞死。
“阿越,我让你将客人速速请进来,你带着客人在外受苦也就罢了,怎么还欺负我听澜妹妹。”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沈听澜循声看去,来人着一席紫衫,天生笑唇,眉眼只算得上清秀,却带着一股叫人舒心的柔意。
这人便是秦越的夫人,叶青萍。
叶青萍不笑时都带几分笑意,更不要说她笑起来有多喜气了。
“好妹妹,来给姐姐看看,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定是遭了不少罪吧。”叶青萍不去理秦越和白远濯,而是拉着沈听澜瞧了瞧,“这些个男人,往往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全然不知我们女人的不易。”
后又向白远濯福了福身,“白大人,这厢有礼了。”
秦越和白远濯都不敢说她,白远濯更不敢受叶青萍的礼,连忙将人扶起,“秦嫂子,别折煞我了!”
明明讲话温声细语的一个人,却有着让秦越和白远濯都安分的力量。
沈听澜对这位秦夫人好奇极了。
这样一位人物,为何上一世竟早早……
廊桥前廊后亭。
用过晚膳后,白远濯与秦越在前廊议家国大事。
叶青萍牵着沈听澜的手在后亭饮茶。
“我爱花颜,便在此地栽了不少花,妹妹可有忌讳?”叶青萍在花亭前停下,问沈听澜。
沈听澜满眼欣喜:“好美。”
又道:“说出来也不怕姐姐笑话,我小时候路过花田,就走不动道了。”
“爱美之心,乃是人之常情。”叶青萍用袖子捂嘴笑,眼中流光溢彩,好似琉璃珠灿,又似缤纷蝶飞。
二人落座,叶青萍也不让人伺候,亲自给沈听澜沏茶,沏的是上等龙井。
盏中,绿水茶尖飘荡,叶青萍道:“请。”
沈听澜捧起茶盏,后觉指尖湿软。这只手,方才被叶青萍牵过。
她望一眼前廊讨论得热火朝天的白远濯和秦越,沉吟。
“咳咳。”叶青萍喝了一口龙井,便咳了起来。
周遭无人伺候,沈听澜忙将她手里的茶盏拿开,用去抚她的背。
入手,是汗湿的衣裙。
叶青萍缓过来后,用手护住小腹,“多谢妹妹,妹妹快请坐。”又拿出帕子来擦手,帕子汗津津的
“姐姐身子有不适?”
叶青萍苦笑道:“不瞒妹妹,自我怀有身孕以来三个月,体发虚汗不止,拜求良医,都没有好办法。”
孕期本就不宜用药,再加她为顽症,这虚汗不止的病,只能治治标,叫她舒坦一点罢了。
说着,叶青萍又要去端茶盏,被沈听澜拦了下来,“姐姐既然虚汗不止,就不该继续喝这龙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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