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们要不要杀回去?”陈烨越想越觉得白远濯不能留着,他心思活泛起来,反正现在白远濯是强弩末路,不如他们师叔侄俩杀回去,不仅能去掉白远濯这个心腹大患,还能将沈听澜和杨艺抓回来。
有这两个女的在,这一路上就有人伺候他们俩了。
陈烨的如意算盘是打得啪啪响,却被斗篷人一下盖了头:“蠢货,我们都走这么久了,白远濯要不是个傻子,肯定早就走远了,我们就是回去,也只是白跑一趟。”
“再者说了,你能肯定白远濯没有后路?那厮是个狠人,我现在这个情况,再与他同归于尽一次,就真的要没命了。”说这话时,斗篷人眼睛深处闪过一抹恐惧。白远濯对他的仇恨太深,深到不惜自己的性命都要与他同归于尽。
那就是个疯子!斗篷人暗骂。
陈烨心有不甘,却又没法违背自家师叔的话,只好将这口气给憋了回去。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了?”陈烨问道。
斗篷人冷笑一声,“我野德道人恩怨分明,白远濯的仇我记下了,待我养好伤势后,定会取他狗命!贤侄,我们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将猴酒给明王殿下送去,这等私事,还是等公事了后,再做算计罢!”
“师叔说的是,侄儿我心中有数。猴酒有一批通过秘密渠道运到大秦去了,有一批留在这百年老窖之中某处,还有一批,则是送到那闫狗贼那儿去了。”说起正事,陈烨也就将私人恩怨放到一边。
他为大业卧薪尝胆数年,什么都没有大业重要。
“显王那边呢?我把他的人全都杀了,你想好怎么和他交代没有?”斗篷人又问。
陈烨微微一笑,脸上满是无辜:“师叔说什么呢?显王殿下的人难道不是闫狗贼下的手吗?和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还有大部分的猴酒,都落入了闫狗贼手中,我可是拼着小命好不容易带回去一点猴酒,显王殿下嘉奖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我?”
斗篷人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的贤侄,有老夫当年的风范。尤其是嫁祸给闫狗贼的事儿,你一定得办!显王是我大秦的皇子,总与外国的臣子勾勾搭搭,算什么?也不怕叫人笑话,你要是把这事办好了,那就是清君侧,明王殿下一定大大有赏!”
陈烨面上满是喜色,好似已经看见了自己未来风光无限的模样。他轻咳几声,故作谦虚:“这都是师叔教导得好,要不是有师叔在,小侄哪能将事情办好?”
“还是你小子懂事,放心吧,明王那边我会帮你美言几句的。”斗篷人得如此贤侄,更是心情舒畅,这次遭遇白远濯追杀,好在是有个陈烨前前后后搬着,不然他一个人肯定狼狈得多,就是冲着这一点,他也会帮陈烨说话。
师叔侄两人一起在明王那边办差,也好互相照应着。
另一边,沈听澜还不知道她们逃过了一劫,她一刻也不敢懈怠,带着白远濯和杨艺往外走,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杨艺不小心碰到一个机关,竟是直接将她们送到了地面上,虽然白远濯已经震动的原因有些伤口又被撕裂了,可现在她们已经出来,这也不会构成什么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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