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濯摇了摇头,“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底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都会成为死人,夫人不必记挂。”杀气毕露,让在做收尾工作的郎中忍不住一抖,手中的绷带就掉到了地上。
郎中弯腰要去捡,但是有一只手赶在了他前头,正是白远濯。
“顾老放心,您是我们夫妻的恩人,我不会杀你的。”白远濯呵呵一笑,“我只杀该死之人。”
被他称呼为顾老的郎中颤颤巍巍的接过绷带,“白大人,哪怕这是在百年老窖,无官之地,却也还是不要草菅人命为好。”难以想象,郎中恐惧的外表下,说出口的话居然是劝诫。
“你们认识?”沈听澜看看白远濯,又看看顾老。
白远濯在沈听澜身旁的空位坐下,“之前没给夫人介绍,这位是顾老,前御医,在告老后来到这百年老窖之地隐居。”
居然是位御医,难怪处理伤口的技术如此精妙。
沈听澜与顾老点头致意,顾老也微笑点头,他看向白远濯:“白大人,我言尽于此,你好之为之吧。”说完就出去了,将房间留给了白远濯和沈听澜二人。
“爷,妾身也倾向于不杀人。”沈听澜说道。虽然她对白远濯刚刚那句霸气的发言感到心动,但是杀人并非最好的选择。
白远濯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听澜:“我家夫人,倒是心善。”
心善?沈听澜感到很奇怪,上辈子她明明费尽心思的想要当个好夫人,可不论是府中下人还是府外之人大多说她是个善妒、恶毒又无能的人,都夸赞杨寸心这位平妻。
今生恣意行事,倒是时常落得个心善、善良大方的评价。
只是沈听澜扪心自问,她并非是个善良之人,因为这一生她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但凡行事,只问是否对自己有利,与白远濯的相处越发见谦恭温顺是如此,对于那几个蒙面人的处理上也是如此。
她不杀那些人,是因为她要从那些人身上得到某些东西。不死,不代表着心善,蒙面人让她承受的痛苦,她会加倍奉还。
且,白远濯若真有要杀人的想法,救她之时又何必处处留手?
白远濯试探之意,沈听澜了然于胸,却不会诉之于口。她是个聪明人,而白远濯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要取信于聪明人,方法会更简单。
“爷,妾身说不杀他们,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们,我要将他们统统抓起来,日夜折磨。如此,爷还觉得妾身是心善之人吗?”沈听澜笑得阴恻恻的。
白远濯静默半刻,摇头道:“夫人险些死在他们手中,记恨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夫人对他们的处置,恐怕还要延后一段时间,现在我还用得上他们几个。”
可算是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了。
沈听澜故作好奇:“爷要那些人有用?他们有什么用?”
“告诉夫人也无妨,不过我相信以夫人你的聪明才智,应当能参透我的想法才对。不如夫人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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