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走后,沈硕才开口问道:“她怎么样?”
“我查了她的脉象,平稳如常人,除了你之前缝起来的那道伤口又裂开了,在身体上我实在是看不出还有什么问题。所以……”
“所以你怀疑是她精神上的问题?”沈硕最担心的还是来了,身体无碍却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看来之前她受到的伤害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现在彻底爆发出来了。
“精神上?”姜慕言虽然没听说过什么精神病,但大概也能意会沈硕所指,点头道,“嗯,应该差不多算是癔症的一种吧。只是我现在还无法确定这姑娘的病到底有多深。所以你要是想从她嘴里得知小凝的消息我觉得还得再等等。”
沈硕沉默了。他颓然靠在窗边。
这是一个比等流星雨还遥遥无期的选项,他不喜欢就这么坐以待毙的感觉。
怀里的那封信纸似乎还残留着顾小凝的温度,温暖着沈硕凉沁的胸口。
三年?难道真的要等到三年之后吗?这时候沈硕不禁想到了里那个小龙女和过儿的十六年之期,苦笑了一声:“这么看来,似乎三年也不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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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以后,沈硕每日早出晚归,回来就埋头在房间中,房中的灯火彻夜长明,看得老王都有些于心不忍:“小姐,你说他现在还有添香油的钱吗?”
“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我忙着照顾那位姑奶奶现在还真没注意到这小子在做些什么。”姜慕言一边对着药材记着帐,一边问道。
“还能干什么,到处贴黄纸呢!”
黄纸,其实与寻人启事无异,因为一般都用砑黄纸来绘人像,所以叫着叫着也就习惯地称之为黄纸了,亦有事情黄了的意思。因为人像都需要手绘,随便找个画师来人家连人都没见过,更别提把人像绘出来了,而自己又没有这项技能,所以黄纸大多都成了废纸。
走投无路的沈硕最后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连着好几日,他都整夜整夜地写告示,然后白天再出门张贴。但是这种事情效率极低,一天能出十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一日,沈硕带着剩下的东西来到一处酒楼的侧柱子旁,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前几日似乎在这里已经贴过了。上面还有糯米硬化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揭去了。一开始沈硕以为是酒楼里的人日常洒扫处理掉了,但是当他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时,那里的告示也被揭了。
如是他将自己这几日去过的地方的都找了一边——黄纸全都不翼而飞了!那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有人故意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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