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见她一派天真,颇有点童言无忌的味道。
众人都暗暗憋着笑意,心想这江肇泰怕是老虎遇到了小狐狸。
江肇泰一张老脸顿时涨得发红,山羊胡子在下巴上抖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黄口小儿,休得无言妄语!”
许瑾年争圆了一双杏眼,惊奇的道:
“适才江伯伯一口一个兹事体大,放在我这黄口小儿身上,觉得我图谋后位,不也是言之措措吗?怎么放道江伯伯这里,我就变得语不成体统了呢?”
“你——好一个伶牙利齿的丫头,自古帝王封赐都有出处,老夫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江肇泰本气得差点跳脚,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怎么都不能失了他尊者的稳重,他强压制心中的恼怒,尽量让自己变得有理有据。
偏偏许瑾年不按照他的套路出牌:
“咦,那就奇怪了,难道说,我们的太上皇想要赐物给谁,还得经过江伯伯家的允许么?”
江肇泰差点气倒在地,她这是公然说他们江家功高盖主,有不臣之心,偏生一个字都没有明说。
江肇泰一口大黄牙几乎咬碎,他本是一届武夫,咬文嚼字,哪里是他的长处?
他的老拳捏了又捏,若不是场合不对,他早就一拳把她砸扁了。
偏生众人都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心中不由得暗恨,心想若是等他成为太子党的群首,今日这些不帮他说话的,他一个个都要踩在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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