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献王前来下单,看许瑾年的神情,想必此人就是一条大鱼,只是,这和江家有何关系,她一时还想不透:
“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瑾年微微伸了一个懒腰,道:
“太后生辰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要去订那天下第一锦绣庄的布料。”
“你是说……我们去找江芙蓉订布料?”陈瑶自然知道这天下第一锦绣庄也只有皇帝亲赐的“江南芙蓉”脱不了干系。
只是,与江家本就不对盘,为何还要促成与她的生意?
许瑾年冷哼一声,清亮的眸中闪过冷芒:
“现在江家最出风头的是谁?”
“年儿打算是让江靳铖引出来?”陈瑶大概猜到了许瑾年心中所想,但又猜不透生意往来,与政治能扯上什么关系。
许瑾年静静地拈起一颗白子放在棋盘,随着清脆一声,她捡起了一颗黑子,道:
“江肇泰才从狱中放出,身体与情绪定然都不会很好,大事出面都非江靳铖不可,而接触皇室女眷的事情,此时最能出风头的莫过于江芙蓉,得到表现的机会,趁机拉拢太后与皇后亲近的机会,成为太子妃,这样的好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陈瑶眸光诧异地望向那沉静若水般地黑白子对弈的女子,敬佩地说道:
“江芙蓉对太子妃之位拭目以待,时刻讨好着皇后的许静时势必会对付江芙蓉,二人必然相争.....”
许瑾年目光冷锐地盯着一大片黑子,慵懒开口,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江靳铖是献王手下一员得力干将,江靳铖只怕在皇帝面前表衷心,说是监视着献王的行动,才会在短暂时期让江肇泰从狱中放出来,官复原职,若是皇帝发现献王早就部署好了一切,譬如不但献王,就连卫王,周边的那些封地藩王,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皇帝还会相信江靳铖吗?”
陈瑶心惊,她只能隐约猜到许瑾年想要借用许静时的手段让江芙蓉想做太子妃的愿望不能得逞。
却没想到,眼前这位小姑娘眼光竟然这么长远,那一片黑子只怕都是各地的藩王,夏启国的朝堂关系,既然都在她的部署之中,她的谋算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可,这与江家通商的关联?
陈瑶这一刻觉得自己在这小姑娘面前,脑袋不够用。
“江靳铖要做好与皇帝的关系,但又要在献王那边避讳,因此见皇帝都是偷偷摸摸的事情,而如今,我们将这份偷偷摸摸的关系光明正大的摆上了台面,让江靳铖风风光光地与皇室扯上关系,一次又一次,你觉得献王还能当他是亲信吗?”
好一招离间计!
陈瑶细细一想,顿时眉心舒展,她算是猜到了许瑾年的心思: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借着献王给太后准备贺礼之事大作宣传,搞一个盛大的布料招商计划,再将这枚橄榄枝抛给江家......”
许瑾年莞尔一笑:
“让他富,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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