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战战兢兢。
“无妨,不怪太医。”
夏侯徽温言开口,以手捂胸,像是拼命压抑住五脏的不适,静默片刻,开口道,
“儿臣自小受病痛折磨,这尚且算是轻的,可那始作俑者却始终逍遥法外,儿臣祈求父皇为儿臣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皇长子指的莫非是向西努国讨回公道?”
身着紫色一品麒麟锦袍的献王像是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指着温雅静敛的夏侯徽,冷笑道,
“皇侄,你远离朝堂太久, 可知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岂能以个人恩怨来衡量?”
夏侯徽侧脸抬眸看向献王,语调平静:
“何为国之尊严, 国家尚若不能保护子民,叔父作为侄儿长辈,如若侄儿的尊严都顾不住,又谈何英勇骁战?”
众人一震,皇长子虽羸弱,又远离朝堂已久,没想到出言竟如此铿锵有力。
献王被他这个冷钉子砸来,很快缓过神来,他怒极反笑:
“皇侄你这是想用激将法,激叔王为你讨回公道?”
众人皆拿目光去看那目光依旧沉静的夏侯徽,他安静回眸,对着皇帝又拜,语调依旧温润:
“求父皇做主!”
献王冷不防地又碰了个冷钉子,他摸了摸鼻子,看着外表温润俊朗的皇长子,第一次觉得看不透一个人。
他身子羸弱,久病在榻,拘于一域坐井观天,今日这表现,不知是单纯愚昧至极,还是城府深厚到若愚的境地?
高座上的皇帝似是也没料到夏侯徽会有此番动静,他眸中闪过一丝华光,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看向伏地哀求的皇长子,道:
“徽儿,你身体弱,不要跪着——来人,给皇长子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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