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听口音你是西乡那边的吧?我当年还送亲去过,你们那儿有个张长水认得不认得?”马喊水已经开始和人套近乎了,他说马得福有当官的命,实际上他对当官同样热衷,当个代理村主任就美滋滋的。
现在听张树成这么一说,他也琢磨起来,这玉泉营的吊庄安置点确实比涌泉村有前途,到时候成立新村子也肯定比涌泉村富裕,到那时候当上新村子的村主任,可就太风光了。
“认得,咋不认得,那是我表叔,你是干沟乡的?你们那有个白喜娃,那是我挑担。”对方马上热情地回应起来,到了陌生地方,遇到能拉上关系的熟人,这可是开心事。
像马喊水一样的精明人还有不少,其它生产队也有人开始活动起来,四下和人套着近乎,以前横亘在各村吊庄户之间的隔阂似乎就这样有了松动的痕迹。
这也就是现在的吊庄户都还穷,要不然的话,肯定得整几桌喝起来,一顿酒下去,大家伙儿就能勾肩搭背了。
三天之后,涌泉村的吊庄移民没有一个跑回去,其它村子的吊庄户也都留了下来,张树成顺利完成了杨副县长交待的任务。
“得福,我回县里一趟,这两天你在这儿盯着,有啥事情暂时不要下决定,记下来等我回来商量。”张树成要去县里汇报工作,临走前叮嘱道。
冉江这几天表现得不错,但是经验还欠缺了些,他虽然出身于农村,对农村的情况很熟悉,可熟悉农村和干好农村工作还是两回事,所以张树成担心他胡乱做决定惹出麻烦来。
“我知道,刚来得多看多听少说话,更不能做决定。”这些道理在职场也是一样的,换了一个新工作,到了崭新的环境当中,啥也不了解就大放厥词,可是会出笑话的。
“后天刚好周末,你也休息下,带你家人到镇子上转一转,熟悉下周围的环境;对了,身上有钱么?要不我先借你点,等发工资了再还我!”张树成还细心地留意到了这些问题。
涌泉村的人刚从山上搬下来,就马上开始挖地窝子,连周围是啥样子都不清楚;现如今地窝子已经挖的差多了,也该让他们看看,周围是不是和自己说的一样好。
当然,这也是冉江这几天工作表现比较出色的缘故,不仅帮着劝回来了涌泉村的吊庄户,还引导他想出了组织生产队的好主意,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出来借钱。
冉江也没矫情,他的钱都塞给李水花了,到时候去镇上逛,给家人买东西的钱都没有,于是开口问张树成借了五十块,感谢一番收好。
“行,我这就走了,你给咱们看好家!”张树成打了个便车回到县城,先去家里洗漱一番,和老婆孩子一起吃了个饭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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