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队就被分好了小组。
也该出发了。
楚天牵住许子墨的小手,闲庭信步。
他满脸自豪的神情,张扬似火,而如墨般的碎发长且密集,刀刻般的五官仿佛浑然天成,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洞悉人心。而他的灵魂最深处是永远的谦卑和不改的博爱。
他仿佛是燃烧烈焰的火炉,慷慨挥洒希望之火焰,赠予深陷迷途绝境之旅人以无穷的光明。
楚天自信的走在最前方,漫步于待了漆黑无灯的走廊里。
经过多日的闷热发酵,腐败尸体已经生起肥硕蛆虫,地板上潮湿滑腻腻血迹,走廊里的一切都惹人万分厌恶,队伍中的不少人连连皱眉,脚步纷纷沉重起来。
半敞开的房门,引来阳光慈爱的普照,使得死气萦绕的走廊添了几分生机,可向阳光照射的方向看去,却又不免生起失望了。走廊里无数肥硕的虫子爬行,雪白的墙上凝结成乌黑的血块,入眼所至皆是血肉腐败膨胀。
楚天脚步加快了些,横抱起乖乖的小墨,同时打了打手势,要后面的人都快些跟上来,而他正靠着略些生锈扶梯,遥望下方同时等待着同伴的脚步。
就与此时,楚天隐约的听见有打骂声,就在楼梯口的斜对角不远处,哪里传来辱骂声不堪入耳,而拳打脚踢的沉闷声暴虐至极。
“死肥猪,你踏马胆肥了,老子的泡面你也敢偷,你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兄弟们扁他。”
平平无奇的宿舍里,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扬起巴掌,有人抬脚狠踹,这些年轻人估计被压抑太久了,所以下手格外的毒辣,狠狠的发泄着无处释放的精力,虐待狂们享受着欺凌他人的乐趣。
胖子眼神涣散无光,死寂的沉默,像面对屠户般待宰的肥猪,但他死死攥着半袋皱巴巴的面饼,褶皱的肥肉往角落里塞,地面零零散散的四五颗碎牙,下颚骨被踹歪的嘴艰难的咀嚼着碎面饼。
“死肥猪,吃你妈了隔壁,给老子吐出来。”
紧接着,有是剧烈的拳打脚踢,有人后退数步,助跑走猛然发力,厚实的皮靴将胖子的脸践踏进尘土里。
五脏六腑是撕裂般的疼痛,喉咙血腥的味道蔓延,强烈的恶心感冲击着已经萎缩的胃壁,肺泡似乎被钢针捅穿难受的喘不上气。
胖子紧紧抿住嘴,似道堤坝挡住泛滥的呕吐物,猛然间粗硬的皮鞋喘向了肥腻的猪脸,决堤了,淋漓尽致鲜血与尚未被消化完的碎面饼,混合成散发刺鼻味道黏糊糊的屎状物。
胖子贪婪的伸手将那滩血泥如清理垃圾般扒拉进嘴里,对食物的渴望此刻展示的淋漓尽致,胖子丝毫不敢浪费,自从楚天不管事之后,他就已经饿了有五六天。
下手最狠的年轻人,阴沉的狞笑,摆了摆强壮的手臂,示意大家伙散开,而他要玩些更残忍的杀猪游戏,他拿起沾满血迹的消防斧。
那把消防斧是楚天之前分发的,目的是让他们有武器能够对抗丧尸。
满是污泥的指甲扣住了斧柄,他故意的将斧头拖曳于地板,划过刺耳的魔音,催命的音符。那名轻人丝毫不顾同校的友谊,因为他已经被逼疯了,而残暴的丧尸是他的师傅,他已经青出于蓝了。
“蠢猪,我踏马就要搞你死你,你就是垃圾,废物,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你别指望姓楚的那小子救你,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大,这里说一不二的王。”
“肥猪,泡面换你的猪腿,合理情合理。”说完,那名年轻人癫狂的抡圆了消防斧,斧刃竖直向下,劈砍而去。
胖子一声绝望的哀嚎,小腿传来的剧痛使人癫狂,而消防斧深陷进五分的肉里,卡住坚硬的骨骼里所幸胖子肉多,若是别人只怕当场这条腿也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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