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场景,那姑娘和她的丫鬟具掩嘴笑起来。
“我买了好多纸鸢都没投进去,只剩这一只了,赔给公子吧。”
她身边的丫头把仅剩的一只纸鸢递与徐文嗣。
徐文嗣竟将纸鸢拆开来,重新折纸鸢时将两文钱折进了纸鸢的肚子里,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锦鲤一投,轻巧地投进锦鲤的大嘴里去。
“现在请姑娘许个愿吧。”
徐文嗣转身过来,见那姑娘撩起幂篱,张望着投进去的方向,眨着眼睛有些犹豫的问“这样算吗?”
徐文嗣笑了,答:“没说不许这样呀?”
那是一张未经风霜的脸孔,像三月里初放的梨花般纯洁不染纤尘。
柳眉杏目、桃腮樱唇,都在她还带着婴儿肥的圆嘟嘟的小脸儿上完美的嵌着。
听罢,那姑娘也笑了,梨涡浅浅。
她放下轻纱,朝着锦鲤的方向默默地许了个愿。
“姑娘,愿也许了,咱们走吧。”
身边的婆子催促道。
那姑娘又朝徐文嗣福了下身子,道了声多谢。
徐文嗣赶紧还礼,再抬头时,那姑娘已淹没在人海里,不知去向了。
所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
徐文嗣从锦鲤灯处出来后便往回走,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并没有在这人海里与徐慕礼他们遇上,他又去分别的岸边等。
约是半个时辰后,见肖彦松抱着肖纯和三姐走过来,像是在张望寻他。
“你姐夫说你会在这等,还真是。”
“咱们回去吧,纯姐儿都困了。”
肖纯还太小,已经困倦的伏在肖彦松肩上睡着了。
“那只龙鱼真好看。”
慕礼边走边聊着,“可惜没能挤过去投纸鸢。”
“要不把纯儿送回去后咱俩再来一趟。”
肖彦松怕慕礼不尽兴,难得陪她出来逛一日。
“太麻烦,算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徐慕礼只要肖彦松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要不我抱着纯儿去车上等,姐夫陪着姐姐去投纸鸢,那锦鲤灯我去看过了”,徐文嗣接过肖纯劝道。
其实慕礼还是想去投纸鸢的,见徐文嗣抱着肖纯上了马车,笑着与肖彦松说:“那咱俩就快去快回。”
街市太热闹根本过不去马车,故各家马车全都排着队挤在街口这停着。
徐文嗣坐在马车里守着纯儿,忽然听见外头有拌嘴的声音,他掀开一点窗帘往外望。
只见斜前方两家人的小丫头似在拌嘴,因为马车挤住的事儿。
“侍书,不要与人争执,快些处理好就走吧。”
是她,说话的是刚才与自己偶遇的内个姑娘。
徐文嗣多看了几眼,直到她的马车与自己的擦身而过,方才看清那马车上挂着张姓的名牌。
“你可知道那是谁家的车马?”
徐文嗣隔窗问踮脚瞧热闹的车夫。
“一个是户部张百龄张大人家的女眷,一个是太子太师曹光家的女眷。”
徐文嗣放下窗帘怕冷风进来吹着肖纯。
心里暗想‘原来她姓张’,脑海里又浮现那小娘子浅笑的梨涡来。
又无聊的笑了下,心想‘这也算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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