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明淑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你干的,解家有内个能耐查出这么隐秘的事情来?你跑去未央宫,想拿舒后当枪使,人家也有张良计,让解氏代当出头鸟自保。”
“你和舒绾在哀家面前一唱一和的演戏,拿贾家当小丑耍。”
太后震怒至极,她最恨挑战她,背叛她的人。
“舒绾也就罢了,可你是哀家的女儿,也胆敢背叛我。”
“你难道忘了自己当初怎么可怜巴巴的求哀家,求哀家给你立府,让你保有皇室的尊位。”
贾太后语带轻蔑,每一句都像是尖刀,扎穿俞明宪华丽的长公主面具,将她剥落成原本脆弱的,难看一击的模样来。
“母后,我也是做娘的”
俞明宪没有放肆的哭,一副隐忍姿态,双目噙泪,不住幽咽地跪在那。
任谁看她都是一个含辛茹苦,爱子之深的母亲形象。
实则,俞明宪已经完全吃透了贾太后,知道哪一副面孔能搏得她的同情,蒙骗过她。
“她不嫁给太子能嫁给谁?若能挑选出一个配得上她的世子,我也不会这么糊涂了。”
“都是做母亲的人,太后难道不能体谅女儿吗?”
贾太后盛怒难偃,靠在凤位上悬眉盯着俞明宪。
“哀家可以体谅你,可明淑不能白死,一会儿你滚回府里,收拾收拾东西去无相寺礼佛禁足,没有哀家的懿旨,一步都不许踏出无相寺的禅房。”
“在那你就日夜抄诵超度的经文,让明淑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长公主大惊失色。
这会子将她禁足到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出来,岂不是要敬和独自面对这艰难的局面。
“怎么?你不愿意?”
俞明宪惶恐的往前爬了几步,哀求道:“母后,敬和大婚得有我这个母亲操持。”
“不劳你费心”,贾太后冷眼瞧着女儿。
“我会让敬和周周全全的嫁进太子府,大婚的仪式有礼部和宗正寺看着,没有你也耽误不了事。”
‘太后这是开始提防自己了’俞明宪心中暗想。
太后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大婚后众妃入太子府,有贾煜、解节这两个强劲的敌手,敬和失了长公主的助力,凭她一个不够成熟小丫头,怎么能把握得住呢。
长公主府不是一心推县主上位,那就让她上去当个一无是处、备受冷落的太子妃。
俞明宪也猜得到太后的意图,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这会儿也没能力反抗太后。
“你去吧,马上出宫去无相寺吧。”
贾太后像是一眼都不愿多看俞明宪般,扶额闭眼地驱赶她。
“母后……”
俞明宪还想哀求,却被贾太后凌厉的目光扫的戛然而止。
“你还想反抗哀家么?”
俞明宪不再争取,便只朝贾太后叩了个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人走后,贾宜卿吩咐道:“阿宽,派人盯着她,无相寺里全换成哀家的眼线,让她们母女不仅见不了面,一个字一句话也休想带出去。”
“太后,消消气,头疼的病可别再勾起来。”
刘宽扶着太后去内殿歇息。
贾宜卿怎能不气,她生的这一个两个全都与她作对,俞铠与她在储君上作对,明宪在立太子妃上与她作对,至于俞铮内个混账本就不是她生的,作对的就更多了。
她这会儿十分怀念俞铎,内个孝顺且驯从的好儿子,可惜就这么没了。
若是荣王还在,朝中怎会变成这副模样,她怎么会多生这么多气,卓家和贾家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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