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之面露狠色,呵斥道:“秽乱宫闱是要掉脑袋的,这件事娘娘自会查清楚,若是在查清楚之前有人传走出一点风声,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两个小宫女吓的不停的磕头,“奴婢们知道了,奴婢们一定会I管好自己的嘴。”
淑妃一脸厉色,气势冲冲地往桐华殿方向去了。
香之安慰淑妃:“今日宫中办宴,带女眷来的颇多,娘娘莫着急,二小姐是个知书识礼的本分孩子,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的。”
淑妃心慌意乱,眼皮不停的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一直不安的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等淑妃走远后,两个小宫女才悄悄抬起头,她们看着已经走远的淑妃相视一笑。香茗笑着从树后走出来,“不愧是江南有名的双旦,我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是真的。”
两个小宫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客气地伸出手说:“答应我们的东西呢?”
香茗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她们,“答应你们的一点都不会少。院外有辆运水的车,二位换身内侍衣服跟着运水车一起离开吧。
两人确认了是自己要的东西,便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换上衣服,随着车辆一起离开。
前殿宴会上一片其乐融融。彩文悄悄地走到崔皇后身边,“奴婢打听到了,说是二小姐不见了,长乐殿的宫人们都悄悄出去找了,淑妃带着香之亲自往桐华殿方向去寻了。”
崔皇后依旧端庄明艳,嘴角含笑的端坐在凤位上,她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就她们主仆两个?没有别人?”
彩文肯定地说:“是,奴婢亲眼赶过去躲在角落偷偷看了一眼,就她们两个。”
崔皇后不解,“二小姐又怎么会去那个荒废的院子?”
“要不,奴婢找个眼生的小太监过去瞧瞧。”
崔皇后无意间瞥见笑容灿烂荣夫人,她转念一想,“不用了,你瞧荣夫人,她眼珠子转一转我就知道有人又要倒霉了,好好的看戏吧,别让那些污糟事脏了咱们的手。”
彩文说:“是。”
荣夫人娇笑地对轩辕彻说:“陛下,淑妃姐姐怎么还不回,臣妾还想和淑妃姐姐在对饮几杯呢”
轩辕彻喝的有些晕乎乎地,又在兴头上,他嘱咐高全去叫淑妃回来。
三皇子轩辕启对轩辕彻说:“父皇,酒以三巡,歌舞以停,众位宾客都有些醉了,不如今天就散了。”
崔皇后开口附和,“陛下也有些醉了,不如就回去歇息吧,大汗与德阳公主的婚事,还有需要陛下拿主意呢。”
皇长子轩辕宇原本还想和老三唱几句反调时,只见崔皇后也开口相劝,只好讪讪作罢。
轩辕彻抱着娇笑的荣夫人大手一挥,“那就散了吧,去景福殿,顺路看看淑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长乐殿,轩辕彻发现诺大的宫殿里面空无一人,他酒劲上了头,有不耐烦地,“人呢!”
高全小心的侍奉着,宽慰道:“陛下莫急,老奴去看看。”便嘱咐身边后几个小太监四处找找,让淑妃出来接驾。
过了一会小太监们回来禀告,“长乐殿无人。”
高全懵了,淑妃娘娘这是唱的哪出?!
荣夫人转眼一笑,“淑妃姐姐许是出去散酒了。”
高全心里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还是派人出去找。他爬到这个位置,自然知道在宫里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问的事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事通通都得烂在肚子里。
身边的小宫女给轩辕彻递上泡好的茶水,荣夫人细心地给轩辕彻揉着额角,轩辕彻便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小憩起来。
过了好一会,出去的小太监回来禀告,“有小宫女看见淑妃娘娘去了桐华殿。”
轩辕彻一脸疑惑,“她去桐华殿做什么?”
荣夫人故作不安地说道:“桐华殿不是烧死了前朝某个宠妃的废殿吗?大家都嫌它晦气,便一直空着。淑妃姐姐去哪里做什么?莫不是被前朝的哪个女鬼勾了魂?”
轩辕彻一脸嫌弃地数落道:“胡说!亏你还是大家出身,读过圣贤书的。这种无稽之谈也信,不怕下人们耻笑。”
“陛下那您说说淑妃姐姐去桐华殿做什么呢”
轩辕彻一时语噎,满腹疑虑地嘱咐高全,“去桐华殿瞧瞧。”
一行匆匆赶到桐华殿时,破楼的院落里空无一人,一扇虚掩着的门里传出女子的娇喘和男子的污言碎语声。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大家都像被禁声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轩辕彻怒火中烧,快步冲上前去,一脚踹开了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
‘轰隆’一声巨响,惊扰了里面一对不知羞耻的男女,还没等轩辕彻看清楚人,只见一个赤裸的精壮男子拿衣服裹着一个女子从另一边跳窗而逃,轩辕彻大怒朝侍卫喊到:“给我抓住他们!”
侍卫们听闻后纷纷朝那对男女逃走的方向追去。
御书房内。
三皇子轩辕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父皇明察,母妃深受皇恩,亦是父皇的枕边人,她怎会如此不堪。求父皇明察。”
景阳公主跪在地上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轩辕彻怒火中烧,吼道:“那你说你母妃现在在何处呢?!”
荣夫人连忙安抚道:“陛下别发火,当心身子。三殿下也是护母心切,俗话说母子连心,淑妃姐姐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三殿下若是知道一二,不妨与你父皇说说,都是血脉至亲,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轩辕彻听完荣夫人的话,气的把手边的砚台摔得老远,地上瞬间乌拉拉地跪了一地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有侍卫来报:“回禀陛下,在宫墙边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二小姐。”
轩辕彻神情疲倦地扶着额,“这种事情无需来向寡人禀告,送回长乐殿就好。”
那名侍卫吞吞吐吐似有什么话难以启口。
轩辕彻有些烦躁地说:“有话直说。”
侍卫硬着头皮说:“钱二小姐被发现时衣冠不整,昏迷不醒,臣...臣不知该如何是好。”
崔皇后惊讶地抬起头,“什么!你们没有看错?”
“没有,臣是看守城门的,二小姐经常进宫,臣认得。”
接着又有另一名侍卫进来禀告:“回禀陛下,臣在冷宫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淑妃娘娘,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不知去了何处,而且...“
轩辕彻大手一拍,怒目而视,“说!”
侍卫吓的一下跪倒在地上,“而且淑妃娘娘衣冠不整,似中了迷情散,微臣们不敢靠近。”
轩辕启也不顾礼仪了,大声喊道:“求父皇明察!这是陷害!父皇!有人陷害母妃!”
直到后半夜,桐华殿的贼人终于抓住了,侍卫五花大绑的把他压到御前。
轩辕彻愤怒极了,他咬牙切齿地问他:“你是谁!”
那贼人一点也不畏怯,反而嬉笑着说:“我是自己偷偷摸进宫的行窃,没想到一进宫就有美人投怀送抱,哈哈哈,这趟没白来。”
轩辕彻对侍卫吼道:“来人呐,张嘴!”
侍卫们听命后冲进来,拿着寸余厚的戒尺,一下接着一下狠狠地抽去,不一会贼人的脸便被抽打的血肉模糊,吓的妃嫔们纷纷尖叫起来。
轩辕彻冲贼人吼到:“说!是哪个不知廉耻的娼妇在与你秽乱宫闱!”
摊在地上的贼人奄奄一息,嘴里还猖狂地说着:“呵呵,我第一次混进宫,哪里认识什么人。”
“侩子手呢!把他拖下去凌迟,整整一万片肉,一刀都不许少,不许让他死了。他不说实话就不许停!”
“是!”侍卫纷纷涌进来,将贼人拖了下去。
殿外不停地传来凄惨地叫声,深夜里的惨叫听得所有人心里直发毛。
过了一会,一个侍卫冲了进来,战战兢兢地说:“陛下,他招了,他说他真的不认识,摸进桐华殿时,那个女人便已经衣冠不整,意乱情迷地躺在那了...他便...”侍卫咽了咽紧张地喉咙,“他说只记得那个女人胸口有一个特别的红色胎记。”
一时间,御书房内众人都不吭一声,轩辕彻无力地扶着额,轩辕彻是知道淑妃的胎记的,那是他的枕边人,他怎么会不了解,可是他也了解钱氏。当初不就是觉得钱氏女眷都有同款胎记感到好奇,才会与淑妃相识吗。
侍卫们把淑妃和钱乐乐带到御书房时,太医已经给他们服过醒神的汤药。
御书房的地上,往日里雍容华贵的淑妃此时发髻松散,衣裙不整地跪在轩辕彻脚边,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轩辕彻的衣角大喊:“陛下,有人要害我。”轩辕彻神情冷漠地看着淑妃一言不发。
钱乐乐早就被吓的痴傻,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轩辕启和景阳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喊冤。
荣夫人居心叵测地对淑妃说:“淑妃姐姐,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如此不堪之事。”
淑妃怒目而视:“我没有!”
坐在一旁的崔皇后终于忍不住了,她皱眉对荣夫人说:“陛下自有裁断,荣夫人慎言。”
荣夫人起身微微朝皇后福了福身,脸上却露出一副不屑地嘴脸,“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后宫宫禁如此松懈,想来皇后娘娘以后也会严加管理。”
皇后被荣夫人噎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连忙跪下去向轩辕彻请罪,“是臣妾失职,求陛下开罪。”
轩辕彻神情冷漠带着肃杀之气看着皇后一言不发,皇后跪在冰冷的地上,心也一点一点凉了下去,她低垂着高贵的凤冠,阴狠的眼神尽藏在黑暗里。
轩辕彻濒临爆发的怒气隐忍在冰冷的语气中,“淑妃,寡人愿意信你,但你要和寡人说实话,你去桐华殿做什么?”
淑妃带着哭腔说:“陛下,臣妾是去找侄女的,有两个小宫女说看见她往那边去了,臣妾是去寻她的。”
荣夫人听到这,假模假样地惊呼到:“那是二小姐不守贞洁,在后宫中行苟且之事...”
钱乐乐惊红了一双眼睛,大声尖叫:“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去过桐华殿。”
高全给身边的小太监偷偷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破布立马塞进了钱乐乐的嘴里。
轩辕彻无力地对侍卫说:“将那个贼人带上来,让他好好认认,到底是谁!”
侍卫赶紧跑下去,不一会浑身颤抖着上来禀告,“陛下,那人受不了酷刑,咬舌自尽了...”
轩辕彻气的把手边的杯盏摔的老远,“找!给我把那两个宫女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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